黄青山是个听话的汉子,媳妇既然发话了,那他自然得闭嘴。
耳朵却高高竖了起来,想听听前面两个小年轻会说些什么悄悄话。
结果这俩是真警惕,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
只模糊听见饿、看之类的话。
反正没听到一句整话,想猜都猜不出来。
闻时可不知道好兄弟心里的想法,他眼睛跟有自我意识似的,不停往易迟迟脸上瓢。
这眼睫毛毛嘟嘟的,又密又浓,眨眼间扑扇扑扇的像蝴蝶翅膀,想碰一碰。
鼻梁不高不低,长得就俩字来形容,精致。
再是嘴唇,不厚不薄,红嘟嘟的,看起来特别水润想咬……
打住,这个不能想。
没领证之前思想底线要守住,坚决不能出格。
他深呼吸,没话找话。
“路上累不累?”
易迟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面上不显一片淡然道,“累。”
撒娇她是不会撒娇的,前世今生都没长这根筋。
她也没想着改变本性,毕竟装一时容易装一世难。
所以,犯不着。
“你呢,累不累?”
“不累!”
他挺直腰板,一脸正气道,“我们都是日常训练,平时再出个海,已经习惯了。”
易迟迟,……行的,男子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尊严她懂。
“我给你带药了。”
“嗯?什么药?”
易迟迟意味深长瞅了他一眼,轻声提醒,“上次的信。”
闻时感觉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了,脸红得恨不得冒烟。
“不是我,我没有。”
“你没下过潜艇?”
易迟迟似笑非笑,闻时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下过。”
“那不就得了。”
现在的装备又不像后世,海军啥情况她门清。
烂裆更是避免不了的存在。
“说实话,是不是又疼又痒?”
这话可算是问到闻时心坎里去了,易迟迟要是不知道情况,他瞒着也就瞒着。
但她很明显知道,这就没了隐瞒的必要。
何况她还带了药过来,要是管用的话可以替广大官兵减轻烂裆的痛苦,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一件。
念及此处,他轻轻嗯了声,“军医那边也没啥好办法,都给我们开痱子粉或者是京万红。”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痱子粉用处不大,京万红还算对症,但只能烂了后用,前期没办法预防。”
主要潜艇空间太小,转个身都勉强的情况下仅能刷牙洗脸,想正常换洗一下难。
因此,痱子粉扑了白扑,都捂在那,该烂还是得烂。
反正下一次潜艇,回来人都会发臭。
“你那个药能预防?”
“能。”
易迟迟自信满满,这张方子就是爷爷为她五堂叔专门研发的。
五堂叔也是海军,烂裆光屁股晒太阳的黑历史家里小辈是人尽皆知。
收到闻时邀请探亲的信,她就想到了这张方子。
“药是成药,到时候你试试,管用的话方子给你,你看着安排。”
闻时脚下步伐顿了下,轻声道,“方子值钱。”
他在不懂行,也知道医药行业一张有着奇效的方子意味着什么。
之前驱赶蛇鼠虫蚁等毒物的药粉,和后续类似于万能解毒止血消炎的药有多猛,他更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军医一直想见见制药者,探讨一下方子的事,他都找借口说人联系不上了。
后来也不敢找易迟迟要药,怕给她带来麻烦。
张嘴想要劝劝,却不想易迟迟说,“给你增加点功劳。”
她又不从事医药行业,留着方子也没用。
还不如为祖国的国防事业和医疗发展做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