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这话的白琛他们顿时一脸羡慕,只恨自己不会医,不然他们接手这活该多好啊。
一群人眼巴巴看着易迟迟,等着她点头。
然而这头她真没办法点。
“我真的不会看病。”
她只会刺绣、发簪和汉服,明制唐装也行,马面也给自己做过。
治病救人这个……
手不需要她给换,得给她换个脑子才行。
大队长不死心追问,“真的不会?”
“真不会。”
这话一出,易迟迟看见大队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很是失望的样子。
“行的,我们等着你的小惊喜。”
他得看看,这丫头的惊喜到底指的是什么。
有了大队长这话,易迟迟心里有了底,能不能成就看着一遭了。
到达大队部后,双方分道扬镳。
大队长他们领着娃回家去教育,易迟迟他们回知青点。
翌日清早,咚咚咚的敲门声把她吵醒。
好不容易秋收完想好好睡一觉的易迟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怒火冲天。
“谁呀。”
语气很凶,吓得来敲门的周秋雨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问,“县里你还去吗?”
去县里?
易迟迟的大脑彻底醒神,对啊,今天要去县里邮局拿东西。
“去,我马上起来。”
“好。”
五分钟后,她洗漱好给自己煮了碗面糊糊。
王楠他们是面疙瘩。
周秋雨的吃相特别诱人,没什么油水的面疙瘩被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味道。
“秋雨啊,你在家是不是从来没有吃饱过?”
葛素绢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出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周秋雨低低嗯了声,也不怕被人笑话,“我妈说我迟早是别人家的,家里的东西我不配吃。”
“亲妈?”
“亲妈。”
听见这个回答的周亚东恍恍惚惚怀疑人生,这得多苛刻,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看着周秋雨,见她神色平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神情有些古怪,“你不伤心?”
周秋雨笑笑,“已经习惯了。”
谁不幻想妈妈的爱呢?
她幻想过。
但一次次的失望积累下来,再热的一颗心也会感到冷。
不抱希望,就不会有期待。
回想起在家的日子,她弯了眉眼,“我现在挺好。”
不用饿肚子挨骂连衣服都没有的穿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虽然干农活很苦,但她能养活自己。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易迟迟收回视线慢悠悠喝着碗里的面糊糊。
不参与这个话题。
但有人不乐意放过她,自打上次拒绝分面糊糊给巫永飞,这家伙就看她有点不顺眼。
过分的行为倒是没有,但逮着机会就喜欢拿话刺她。
这次也不例外,见周秋雨这里挖不出什么刺激瓜,他把目标对准了易迟迟。
“迟……”
“不熟,请叫我易同志。”
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的易迟迟打断他的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最后一口糊糊咽进肚子里后,站起身,“你们动作都快点,不然等下得走路去县里。”
屯里柳大爷是抗战老兵,腿脚有些问题,但他老人家闲不住,为了照顾老人大队长给他安排了照顾马匹的活。
闲暇时也会套上马车送屯子里的人去县里或者公社。
她这话一出,白琛他们进食的速度骤然加快,巫永飞也一样,生怕慢了马车就走了。
结果他们还是去晚了,马车倒是没走,但屯子里的大娘嫂子们几乎是倾巢出动。
马车上摆满了筐啊背篓之类的。
还坐了俩揣着娃的新媳妇,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