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完这些铜钱,众人从底舱倒腾出几口质地上佳的箱子,把这些铜钱倒进箱内,满满当当装了六口箱,照惯例给小主子抬上楼去了。
草原人跟在西川公主身后过来时,就见那细条腰小姑娘正坐在一把遮阳伞下,朝趴地上几个蓬头垢面的人问话。
“你们都是干啥的呀?怎带着一船铜钱,还想上别人船打劫。”就问的一脸好奇之色,根本难以掩饰。
打劫的几人眼泪都快哭光了,这会就算是嚎,压根就没气力嚎。
从昨晚登上这条船开始,噩梦就降临了。
先是被自己制造的蒙汗药巾给药倒,跟着被一顿胖揍揍醒过来,再睁眼,船没了,一船铜钱也没了,天塌地陷无法言说。
瞧他们光趴地上喘气不吱声,长青没好气地一脚踹过去,“没听姑娘问话呢?老实作答!”
当先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挣扎往前爬几步,嚎啕大哭道,“姑奶奶,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几个也是被猪油蒙心……”
玉琳琅没听他嚎完,转眼去看耶律歆,“认识么?是不是打劫你们的那几个人?”
耶律歆张了张嘴,摇摇头,“我们当时都被药倒了,谁都没见过贼人面貌,哪能认得出来?世子妃,你不必套话试探我们,遇贼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没说谎。”
玉琳琅挑挑眉,示意八两用木棍挑了条破破烂烂的布条子过去,“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聊试探。你们嗅嗅,这蒙汗药的味道,熟悉不?”
西川公主满面嫌弃连连退后几步。
倒是那几名草原人上前认真嗅了嗅,随即连连点头,“是,就是这个味。”
长青上前踹了他们一脚,“你们是从嘉州过来的?这一路上没少打劫啊。”
几个邋里邋遢的贼人又哭又嚎,“没有啊大侠。”
“我们发誓!昨晚当真是临时起意来你们船上妄图抢点东西回去。”
谁知这一上船,竟把他们自个全搭进去了呜呜。
现在想想还真是糊涂透顶啊。
这么大艘楼船,那都什么人能坐?定是富贵人家啊,富贵人能不带护卫上路?
再瞅瞅人家那通身气派,人那称呼,世子妃……世子妃那不得是京中来的,就跟宫里娘娘一样的贵人?
这伙人如今肠子都悔青了,领头的惊吓不已连连磕头,一五一十招供。
听说他们来自潜钱江水帮,草原人顿时提着钵大的拳头要围上来揍人。
被长青他们拦下后,草原人一脸怒意,“你们这群水贼,整日在这江里做着打家劫舍的买卖。别说,我们的包袱行李肯定是被你们劫走。”
杨管事爬上甲板抱了抱拳,咧嘴笑,“姑娘,他们的小船是经过改良的,跑得飞快承重能力也不错。”
“我让人搬进底舱去,留个备用。”
玉琳琅点点头,转头又看向钱江水帮几人,“你们……一般派几波人在江上打劫?”
领头的一脸别扭,又被踹了脚才磕磕巴巴回话,“四五波吧,一般都是二帮主派出去的,大帮主他,不太管事儿。”
玉琳琅又问他,“那你们在这附近有据点么?”
她换了个说法,笑眯眯问,“你们总部设在泰湖边,那这附近,总得有个办事处吧?搁哪儿呢?”
钱江水帮的人就感觉,这姑娘美则美矣,但笑得让人觉着头皮发麻。
事实证明,这预感是正确的。
这些人能恐怖到什么程度呢?
当晚就能直接拨转船头寻到他们钱江水帮的通运船。
玉琳琅远远瞅着那船是真大,比他们这二层楼船足足高出一倍有余,不愧是在钱江上打劫来往船只发家致富的水鬼帮。
窗户透亮,从上到下一片灯光,瞧着真够富丽堂皇。
玉琳琅是真高兴啊,嘿,空间里啥车都有,这不正好缺艘大船么。
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