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应该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苏锦烟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郑秋翊。“谁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会做生意的。我刚开始跟着郑叔做生意的时候,喝酒喝得胃破,签合同的时候被人使了心机,因一字之差就倒赔了几千大洋……我也摔过跤,但是从哪里摔的就从哪里爬起来,总能把事情做好的。”
“那也需要时间。我爹病了,情况很不好。我身边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要是你在的话……”
“郑少,在土匪窝的时候,是你放弃了我,选择了你的红颜知已。这些年郑家的确养育了我,但是我爹娘当初对郑家也有恩。如果要仔细算账的话,我还真不欠郑家的。我只是顾念多年的感情,才愿意冒险去救你。不过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明白,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都不只是书本里的故事……”
“你再帮我……”
“我现在没空帮你。你刚才也听见了,我要接着管理纺织厂的事情。”
“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梁家军的少帅与你之前的那个伙计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人长得这么像?那个伙计呢?”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关系?”
“听说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总会遇见刺杀,为了自保,他们会安排替身为自己挡灾。那个伙计与梁家军少帅这么相似,难道也是替身之一?”
苏锦烟:“……”
她还以为他猜到了,结果距离真相隔着十万八千里。还是他本能地不相信那个高高在上的梁家军少帅会在她的身边当那么久的伙计,还一直听从她的使唤,就像大多数忠心耿耿的伙计一样?
“那个伙计没有再出现,应该是身不由己,不能再顶着与少帅有九分相似的脸招摇过市了。他是不是特意在少帅面前关照你,所以你才会得到少帅的另眼相看?锦烟,不要以为那个少帅会看上你。他这样心狠手辣,你这样的弱女子在他的眼里就像蝼蚁一样卑微,想掐死你比掐死郑家还容易。”
“原来在郑少眼里,本少帅竟是凶残得连女人都不放过的恶徒吗?”大门打开,一身军装的梁安齐站在那里。
郑秋翊看见梁安齐,本能地抖了抖。
梁安齐有大多数上过战场的军人所有的杀气。哪怕他气质尊贵,容貌英俊,如儒雅的贵公子。可是,他身上的杀戮之气还是很明显。那种感觉就像是……雅中带痞,痞中带雅,就是雅痞的少将军。
“郑少有跟着女人钻盥洗室的癖好?”梁安齐淡漠地看着他,“这种癖好可不好。在我梁家军,那是要上阉刑的。”
“少帅误会了,我只是与锦烟有话想说,这里稍微安静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在盥洗室说话……郑少的癖好真是特别。你想找安静的地方,直接找我的副官,他会带你去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郑秋翊听着这‘绝对安静的地方’,打从心里的发寒。
他看了一眼苏锦烟,对梁安齐说道:“我们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郑某还要照顾重病的老父,今天就先行告辞了。”
郑秋翊走后,苏锦烟见梁安齐没有离开的意思,蹙眉说道:“少帅,可以回避一下吗?”
“苏小姐对本少帅倒是挺直接的。刚才怎么不用这样的态度拒绝郑家那纨绔子?还是说苏小姐对前夫旧情难忘 ?”
“我刚进来他就跟着我挤进来了,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再说了,他滔滔不绝那么久,说白了就是控诉现在的生活有多糟糕,控诉我怎么不为他收拾烂摊子。实不相瞒,看他过得这么惨,我的心里还挺痛快的,就由着他把心里的苦水说给我听了。”
“原来苏小姐也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
“我以为少帅看重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我的善心。”
“你……一直这样牙尖嘴利吗?”
“少帅很在意吗?”苏锦烟说道,“少帅想让我赚钱,我只需要会赚钱,少帅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