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身后的观砚,“二皇子可回营地了?”
观砚略微思索一瞬,“未曾,此时二殿下应该还在路上。”
铺设官道的最前面正在伐木清道,也是离着驻地最远的。而这部分恰好被姜寂臣交给了二皇子。
“派人快马加鞭去迎,告诉他京中陛下旨意,传召他回京,带着旨意的赤羽军此刻就在驿站中。”
“他不必回驻地了,直接回崇州城。”
至于姜安传来的信嘛,就还是不要给姜亦舟看了。
小姑娘信上的雀跃,多少有点扎心~
观砚应是,快步离开去安排。
营帐中都是亲信,胡晏说话也没太顾及,“这位也是急了…”
姜寂臣嗤笑一声,手团着那张信纸握紧,片刻后松手…
哪里还有什么信张,有的只有碎屑。
姜亦舟离京半年之久,就算可此回京,一时半会也腾不出与太后和谢家抗衡,更别提争明年二月的会试和殿试。
皇帝此举,也算是蠢了些。
不过也正常,他何时不蠢呢。
“蠢货!”
“啪!”的一声,茶盏碎裂。
马车中,侍卫伏地,身子颤抖,“殿下息怒…”
姜亦舟的胸膛剧烈起伏,此刻也是被他这蠢父皇气得不轻。
“本宫如今回京,京中谢家和太后手里讨不到半分好处!”
乡试在即,他原本想的很好…
乡试中的学子虽不像会试及殿试中那般出彩,却也是不差的,各地的世家勋贵都有公子赶考,门客幕僚在多不在精,此次科举他便不算输!
北地贫瘠,有才情、有家世的学子不多;可还有南地啊!
南地沛州一带皆称赞姜安为小神童,只要乡试之前他能打着姜安的名义与学子们熟络起来,何愁没有党羽!
可现在,这些都被他父皇给毁了。
陛下旨意,姜亦舟此刻只能立刻回京…
姜亦舟眸光落在依旧伏着身子的侍卫,眼底暗芒闪过。
长长的队伍停靠路上,马车中传来二皇子的唤声。
“来人…”
有两名腰间别着宽刀、长剑的侍卫上前。
有人打开马车的门,二皇子的身形在轻纱后半隐半藏。
侍卫垂首抱拳。
只听二皇子随口说道:“把他拖下去,处理了。”
“是!”
“是!”
马车中奉茶的侍卫惊恐抬眸,连起身都不敢,手中抓着姜亦舟的鞋。
“殿下,饶命啊殿下!”
“属下什么也没听见啊!”
喊了没两声,那两名侍卫就给他堵了嘴直接拖下马车。
马车前空空荡荡,又有一名侍卫进了马车接着奉茶。
车队再次向前行驶,此地留下的只有一处刚被翻动的土地和一处溅了血迹的痕迹。
要说谁得知二皇子回京最为伤心,还得是那些京官们。
他们将侍卫观砚团团围住,眼放绿光。
这些官员,一个个瘦的那叫一个苗条,要不是面黄肌瘦,回了京准保一个个都是帅老头。
“陛下真没叫我等回京?”
“就是啊…”
“会试在即,那考院是不是也得翻修一下。”
观砚冷着张脸,手按在腰间的刀上蠢蠢欲动。
他声音裹着冰,“各位大人围着我,谁给王爷办事?”
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京官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