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给你收拾。”
“但是…”
老父亲话锋一转,姜安歪歪头,“诶?”
只见他屈指弹了弹闺女脑门,“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将士们的事情阿安不可胡来。”
“万事也要听听主将们的,知道不?”
姜安重重点头,“爹放心,安安知道!”
谢云山扔了粒花生米进嘴,坐在胡晏身边,和他肩靠着肩,嘀咕着:“我不信,你信吗?”
被撞了肩膀的胡晏嫌弃他,默默挪开位置,嘴上真诚道:“在下不止不信安安,也不信那几位主将。”
姜安和他们一起用完午膳,便说要回府收拾收拾,打包去军营住下。
见她积极,老父亲也就放了人。
临行时,小姑娘问他爹,“刺史向附近几州借犯人一事可有后续?”
姜寂臣:“刺史没与本王说,应当并未收到回信。”
他瞧着门口站定的小姑娘,狭长的眸子犀利,总觉得小姑娘憋着什么鬼点子。
“阿安…”
父亲大人声音低沉,透着点危险。
小姑娘板板正正站好,呲个大牙傻乐,两只胖手拘谨的交叉在身前。
“安安在呢~”
她眼神飘飘忽忽,“借人哪有直接抓来快嘛。”
她这小声依旧没有逃过在场人的耳朵。
胡晏把玩着手中折扇,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一下。
他看向王爷,“北地三州还盘踞着一些零散匪贼…”
这些匪贼自姜寂臣来时便在,也联合府衙衙役剿过几次,现今都只剩下些虾兵蟹将,平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对呗。”
小姑娘伸出十根白嫩嫩的手指,“把他们都剿了,肯定够。”
剿匪一事谢云山之前带着他麾下也做过,只是那些匪贼像野人一样,进了山那就是猴子!
对此,姜安摇头晃脑,颇得意的回他,“安安有大猫~”
一爪子一个,还想跑,门都没有,窗都给你关上!
谢云山竖起大拇指,“行,你厉害!”
合着,这小祖宗都想好了啊。
老父亲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闺女给坑了。
他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摆摆手,“去吧去吧…”
“爹拜拜~”
姜安出去,紧接着一衙役进来。
他躬身行礼,“王爷,工部官员问您今日下午能休息…”
“不能。”王爷斩钉截铁说道。
休息个屁,都给本王出来干活。
“…呃…”
衙役人麻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侧胡军师。
不是每隔三日都会有一日下午用来休整吗?
他记错了??
胡晏摆摆手,“出去吧。”
“是…”
等人出去,胡晏眯着狐狸眼,声音调侃,“王爷生气了?”
姜寂臣回到主位上,“没有。”
老狐狸叹口气,这厮浑身上下嘴最硬。
只见他走到王爷身边,跪坐下来,整理着桌边公文和图纸。
一边整理,他一边状若无意的说:“方才安安来时还同在下讲,王爷要顾着官道和军营两方太累了些,她想帮您分担分担。”
“至于剿匪一事…”
“是在下之后才提及。”
所以,你的宝贝闺女没坑你,可别伤心咯!
姜寂臣神情不变,重新提笔,“同本王说这些作甚。”
嘴上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