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忽然觉得有那么几分文弱——虽然贺东延明明和他一样高,完全和“弱”这个字沾不上边,但也不知道是他太白还是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贺东延还怪……
怪可怜的。
“再说了,没钱难道就不能举办主题活动了?”
陈旭心里觉得贺东延是有点倒霉,嘴上也无意识用上了从前对陈暄和陈晟吃药语气,哄道,“说不定还是个好机会呢,那光用钱堆出来的主题活动,翻来覆去不都一个样?你说是吧?”
旁边人又“是”了一声,声音轻轻的。
陈旭剑眉拔高,一下豪情万丈起来,铺天盖地的责任心和保护欲一下贯穿胸臆!
他一脚把门蹬开,“反正有我呢,实在不行,让学安唐铠童跟着一起想,”陈旭拍拍胸脯,“那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一个诸葛亮了,我们四个人起码1.33个诸葛亮吧?”
“我就真不信想不出来!”
陈旭一口气说完,自己都说的热血沸腾起来,很是斗志昂扬的回头看向他的落难王子——但某人却似乎没有他脑袋想的那么不高兴。
“嗯。”
贺东延脱下外套,雪白的校服很是顺手的挂在陈旭的衣架上,盖住他本来挂在那儿的短袖。
贺东延声音低磁,“靠你了。”
这么说完,他回头看过来,语气很自然又问了一句,“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陈旭,“……”
陈旭,“……?”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而另一边。
中式檀木门,沈舒意端着茶,按铃后静候两秒,贺老爷子的进声,才重新挂了抹笑进去。
“会长,”沈舒意柔声道,“柳小姐那边已经向校董发起异议变更了,校董审议也通过了。”
“哦?”贺进坤一边匀墨,一边笑呵呵道,“小柳做事倒是快,昨天才通气,你看她,今天就行动了。”
沈舒意心底撇撇嘴,面上还是弯身将紫砂茶盏置于桌上,又温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贺进坤戴上老花镜,刚把砚放在一边,随口问到。
沈舒意低头,“……好像东延传话说您把他的生活费断了,已经去搬东西要和那位小陈先生一起住了。”
说完,沈舒意没忍住,偷笑了一下。
“……”
下一秒!
“啪”的一声,茶杯盖被拍的半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