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朗嘿嘿一笑:“我知道林相新纳了一个小妾还被他儿子看中了,父子俩在家闹得天翻地覆;还知道王相表面高雅,其实是个惧内的,前儿还因为多看了别人家的夫人一眼被自己夫人按在搓衣板上跪了一天,我还知道——”
“等等!”裴元珩错愕,这小子知道的可太多了,裴元珩让他打住:“你先弄着玩玩,不要挖得太深,随意写写就行了,若是他们强烈反对那就不做了。”
这种事只要打个样就够了,等到秦朗的小报消失,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小报的,他们只会比秦朗更敢写,等到朝中乱起来才好呢。
秦朗胡乱点了点头,却没将这事儿放在心里。既然开始,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跟他这么契合的活儿。
二人鬼鬼祟祟地合计过后,都心满意足地回了府。秦朗回家之后便赶紧召集了人手,他身边的小厮多,从小跟着他闯祸闹事都练出来了,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为了日后能长久地写小报,秦朗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逢年过节长辈给的金玉古董什么都拿出来当了,用拿回来的钱盘了一个书坊。
别看秦朗平日里傻乎乎,碰到了正经事却鬼头鬼脑的,不仅悄悄就把事情给办了,还把人手给安排好了,家里还没一个人知道。
秦相只觉得这日家里安静地有些过分,他觉得古怪,还跟母亲嘀咕了一句,结果被秦老夫人骂了一顿:“孩子活泼些你便要打他,如今听话了又怀疑他在憋着坏,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秦相欲言又止,最终放弃了将儿子叫过来盘问的念头。
秦朗这边一切顺利,他怕自己做不好,还把商止给叫了过来,当天就开始埋头苦写。
裴元珩也没闲着。
不出半日功夫,裴元珩在长云书院力压当朝太子的风声便走露了出去。
外人都道晋王是故意藏拙,并非真的不通文墨,还有人说,晋王在长云书院作的画被几个儒生争抢,最终谁也没抢到。画是见不到了,那首诗却流传了出来。清新脱俗,朗朗上口,若说这样的人是个蠢的,兴许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晋王愚钝的流言不攻自破,至于从前为何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民间总觉得是因为晋王得罪了人;至于朝中会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裴元珩当天晚上便被叫去了宫里。皇上不满意裴元珩踩着他心爱的太子扬名,遂将人叫到宫中敲打一顿。他还是不信裴元珩骤然变成了个才子,质问道:“你今日在长云书院是怎么回事,请人代笔了?”
裴元珩隐忍着,险些气得笑出声:“众目睽睽之下儿臣如何请人代笔?书院的那些先生学子都是瞎子不成?”
皇上还是不信:“你若真有本事,从前何故装成那副模样?”
裴元珩垂下头,语气低落了不少:“儿臣先前处处不及皇兄,所以总觉得自卑,这些年在无人处勤加练习,就是为了让父皇有朝一日能够以儿臣为荣。”
皇上咳了一声,有些赧然。
这孩子念着他,他却还在兴师问罪。可是偏心眼就是偏心眼,即便裴元珩这么说了皇上还是觉得他不该:“那你也不能压着你皇兄!你皇兄何等身份?他不与你争是顾忌着兄弟情谊,你也不该欺负他心软……”
皇上喋喋不休,无非是敲打裴元珩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不自量力与太子争锋。唠叨了半天话锋一转,才提到太子过两天要去户部学习四柱账目,让裴元珩务必好生招待。
他可以责怪裴元珩,裴元珩却不能心生怨怼,依旧得继续给太子铺路。
裴元珩幽幽地听完,不置一词。这狗皇帝凭什么以为他还能无限容忍裴元玺?以为他还是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