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这边。
糟糕,太子该不会是误会了吧?其实他还是更愿意支持太子的,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他与晋王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晋王不是脾气不好么,怎会这般自来熟?!
不等田丰拒绝,裴元珩便揽着一脸“忠贞不渝”的田丰,当着裴元玺的面离开了。
挖墙脚的感觉,真不错。
正与太子说完的郑厌忽然感觉对方的注意力已然不在自己身上,顺着太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晋王与户部两位侍郎举止亲密,似乎已经打成了一片。他立刻明白了太子在担心什么,遂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户部真正话事人还是赵尚书。赵尚书今日称病未曾参加朝会,已经是在表态了。”
他若上朝,身为户部尚书肯定要替裴元珩说两句话;可他如今称病,明摆着就是不想跟晋王扯上关系。只要赵谦拎得清,户部便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裴元玺焦虑不已:“可孤总觉得不安。”
“殿下多虑了,赵尚书最是稳重,他知道该向着谁的。”
裴元玺想着今日朝中境况,幽幽地道:“但愿吧。”
否则他真要对户部出手了。
宫外的商止也早早地收到了消息。得知御史台出师未捷,商止也就不在这上头花心思。他放了这么久的线,如今总算是能收网了。
商止孤儿出身,跟京城里头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包括赌场老板。他虽看上去是个书呆子,但是赌场老板可不敢轻怠了他,尤其是这回算计王子安王大人。如何一步步勾着人越赌越大,都是商止说了算,赌场老板不过一切顺着他的意思,提供一下场地人手罢了。
最终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商止也顺利拿到了酒楼的地契。
可怜的王大人被丢出去后,吹了一场冷风方才醒悟过来。清醒之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小赌一次,怎么后面胃口就越来越大,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了?瞒着家里赌了这么多天,如今还输了这么多的钱,连他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酒楼都输了!
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富裕繁华之景,可王子安却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玩完了。
赌场老板白得一笔巨款,再看商止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真是稀罕极了,深觉对方是继承自己衣钵的好苗子。可惜这位志向远大,绝不可能留下来替他办事儿。老板心中遗憾,还是不死心说了一句:“你往后若实在找不到路子,大可以来我这赌场,到时候便是将整个赌场交给你管也无妨。”
商止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声谢,收下地契便准备离开。才刚抬起脚,便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一群少年推搡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入了赌场,硬是押着他坐上了赌桌,哄着他下赌注。尽管中间那人不乐意,可同行之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摁着他的手也要让他玩。
“来都来了,不玩一盘岂不可惜?这处赌场可有意思了,保管让你乐不思蜀!”
商止站在角落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赌场老板看出了商止应当认识他们,问道:“要不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商止没反驳,赌场老板便安排了人手过去。
庄家出手,是输是赢都是定数,几个少年小小的赢了几句,越发来了兴趣,就连秦朗看着都有些眼热。原来赚钱这么容易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花钱没有定数,家里母亲祖母都惯着他,但是他爹对他的开销管得紧。前两日他看上了一匹骏马,加上他爹给的月例还差点钱,若是再赢几局,别说一匹马了,这两个月的花费都能到手。
旁边还有人浑水摸鱼挑动这些少年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