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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粮(2 / 3)

。税粮账目各地都有记档,丢了还能补;粮食被糟蹋了还卖不出去,户部上下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他们确实没脸嘲笑晋王。

丁蒙忙到最后,渐渐力不从心起来,他偷偷瞥了晋王好几眼,发现晋王竟然一点儿没有不耐烦,还在教几个小吏要如何给陈粮分类。至于陈化粮,虽然人不能吃但也得存好,日后看看牲口能否食用,或者还有别的用途,总不好都浪费了。

这也跟从前不一样,从前晋王可没有这份耐心,难道是从刑部大牢走了一趟之后彻底洗心革面了?如今的晋王如今除了一张嘴可恶,行为举止倒是挺正常的。若是他能一直如此,自己也不至于容不下他。

临近傍晚,二人才乘坐马车回了京城,进城之后,还不巧地跟另一辆马车相撞。

裴元珩累了一天,马车被迫停下之后,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躁意。

丁侍郎也不遑多让,他这样的高官在户部也算是养尊处优了,像今日这等体力活基本没做过。好容易到了城门处还得跟人碰上,丁蒙烦不胜烦地掀开帘子:“哪个不长眼的敢不让路?”

不知道这是户部的马车?

车夫为难道:“貌似是……太子殿下。”

丁蒙瞬间收起不耐的神色,躬身下了马车,并且回头示意裴元珩赶紧下车行礼问安。

裴元珩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两下,这狗腿子!

丁蒙没等动静,跺了跺脚,决定先去请罪。

得知晋王与户部侍郎在此,裴元玺倒是先一步掀开了车帘,只瞧见了丁蒙下了马车,他那位好弟弟却还无动于衷地坐在马车上。

林玉章坐在未婚夫身边,见状蹙了蹙眉:“这晋王也太嚣张了,竟不下车与你问安。”

近来裴元玺公务繁忙,甚少陪林玉章,今儿特意抽出一日与她游玩,本是尽兴而归,没想到回去前偏遇上了一个不讨喜的。

裴元玺冷笑:“他自小就嚣张。”

这才是让裴元玺最看不懂的地方,他不明白,裴元珩既无宠爱也无身份,他凭什么能目中无人,不将自己这个储君放在眼里?裴元玺更想不通的是,明明自己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可为何每每都让裴元珩逃过一劫?

丁蒙已经过来问安了:“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方才车夫多有冒昧,没有伤着殿下吧?”

“并无,丁侍郎今儿去了含嘉仓?”

丁蒙不想太子殿下对他这么关注,周身洋溢起喜悦:“多谢殿下记挂,今儿微臣确实领着晋王殿下去了含嘉仓。”

裴元玺含笑:“二弟年轻气盛,素爱使小性,相处起来难免要受些委屈。还望丁大人不要见怪,权当是看在孤的面子上多多忍让些许,如有不堪忍受的委屈只管告诉孤,孤来替你撑腰。”

“多谢太子殿下.体恤!”丁蒙感动坏了,他今儿跟在晋王身边可不就是一直受委屈吗?

马车里的裴元珩已是忍不住了,伸手扯开车帘,黑着脸冲丁蒙道:“上车!”

林玉章再次鄙夷起来,这位晋王生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草莽一般,中看不中用。他如此怠慢自己的兄长,等来日储君继位焉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丁蒙左右为难。

裴元玺包容道:“天也晚了,丁大人快些入城吧,回府之后好生休息,若是腿脚酸软可多敷些热帕子,千万别伤了身子。”

丁蒙快要流泪了,太子殿下真乃君子也。

目送太子殿下先行离开之后,丁蒙才再次坐上了马车。他还想数落晋王两句,但是看对方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俊脸,实在没敢多说一句。

他有预感,但凡自己多说一句,晋王绝对会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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