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如今出了张仑这样的事,正好借机将府里的人都丢出去。
伺候了裴元珩十来年的封公公闻言仿佛天塌了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求道:“王爷,奴才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如今已是这把年纪了,您怎么忍心撵走奴才?”
裴元珩坐在躺椅上,听着他的哭诉只觉得膈应。
裴元珩没良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封公公心里清楚他靠不住,遂看向商止。这位比他还得王爷看重,且素日里瞧着温吞无害,他便求起了对方:“商公子,您给咱们求个情吧。咱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了,从前在娘娘跟前也是说得上话的,多年来伺候王爷一直忠心耿耿,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商止还是那副书呆子模样,不过低头看向封公公时脸上并无表情,轻声问:“忠心耿耿,指的是与太子通风报信,还是与张仑里应外合?”
封公公如遭雷劈,半晌回不过来神。
若说裴元珩的本性是喜怒不定,那商止便是冷血无情了。他是被裴元珩从乞丐堆里面捡回来的,对旁人没有多少同理心,尤其是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
当初裴元珩资助孤儿,也是因为裴元玺。裴元玺似乎很喜欢拿他生母的出身说事,十岁那年裴元玺又一次犯贱后,裴元珩便动了心思了。系统不让他明着反,他就暗着来。他不仅在城外建厂,还收留了不少孤儿,教他们读书识字,日后好能为己所用。
商止便是其中佼佼者,学什么都快,不过可能学的东西太多太杂人瞧着便有些呆,但是下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裴元珩很是欣赏。
前些日子裴元珩从系统那里得知了番外剧情后,还让商止背地里偷偷研制炸药。他甚至想着若是系统一定要逼他去死的话,他就把皇宫给炸了,让这对父子一起升天!他可以去死,但是裴元玺跟狗皇帝也别想苟活!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系统走了,他解放了,炸药暂且用不上,不过晋王府的这些墙头草却得趁早清理。
商止字字清晰:“王府的膳食时常食物相克,王爷的寝衣被浸泡药水,私自放女妓入府败坏王爷名声,借用晋王府的名声在外横行霸道……封公公,你的本事可不小啊,靠着卖主,家里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富商了。晋王府从未短了你的例钱,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去寻你那位东宫主子吧。”
封公公愣愣地望着商止,不明白这个书呆子怎么打听得这般清楚。
裴元珩已经没有了耐性,以前他是被系统约束才不能处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现如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遂恶声恶气地道:“自己去领三十板子然后滚,否则张仑便是你们的下场。”
封公公等人吓得脸色煞白,张仑如今已经下了狱,就算没死也活不成了。
三十板子就三十板子吧,好歹不死人,一群人也不等裴元珩再发火,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滚去讨打了。虽然在晋王府没捞到什么,可好歹在太子那儿赚到了,算起来也不亏。
剩下的人颤巍巍地站在旁边,生怕王爷也将他们一道发作了。好在王爷没管他们,只点了肃宁做王府大管事,之后便让他们下去了。
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胆子小,没闹过事,裴元珩也不至于容不下他们。
人走尽后,商止依旧守在裴元珩身边,问他:“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你让肃宁拟个单子,就说王府丢了东西,明日去京兆府报案,派人去封家等处挨家挨户去寻。”那些人不敢将裴元玺供出来,必然说不清家中田产源自何处,总能要回来的。
裴元珩生母出身落魄商贾之家,手里积攒的体己不多,裴元珩年幼时过了一段时间的清苦日子,等稍大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