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则微微皱眉：“好像不对。”
因为张楚感觉，懒小羊刚刚与小葡萄过招的时候，那种局促劲儿，完全不像是装的。
至于能跟姚炎冰过招，则是因为他被姚炎冰激发了什么特殊的力量。
此刻，张楚再仔细观察懒小羊。
不观察不要紧，一观察之后，张楚忽然感觉，姚炎冰的实力，好像被拉低了。
不是姚炎冰故意在保留实力，而是某种特殊的气息，把姚炎冰给笼罩了。
现在如果张楚他们不刻意观察姚炎冰，几乎要忘记现场还有两人在交手。
“哈……”小葡萄忽然张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张楚看向其他人，不少尊者，以及不少跟着自己的妖修，竟然也开始打哈欠。
甚至张楚都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觉得懒小羊和姚炎冰的战斗，有些无聊，有些催眠……
但很快，张楚用力摇头，他意识到了懒小羊的厉害之处。
他似乎无法击败对手，但是，无论他的对手多厉害，他都能把对手拉入自己的节奏之内，跟人磨磨唧唧，黏黏糊糊，拉入平局。
再看姚炎冰，此刻的姚炎冰，就仿佛在梦游，一边出手，一边哈欠连天。
张楚忽然心中一跳：“这懒小羊的状态，怎么这么像是修炼了大梦符的南华道场弟子？”
“难道，是在南华道场获得了特殊的造化？”张楚心中想道。
这很有可能，毕竟，那九尾狐都能获得南华真经的第一卷，懒小羊获得了南华真经的其他部分，很正常。
于是张楚喊道：“住手，回来！”
姚炎冰听到张楚的呼喊，顿时如大梦初醒，急忙退了回来。
那懒小羊也不追，而是打着哈欠站在原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时候姚炎冰退回到了张楚的身边，一脸的郁闷：“我感觉，这货比古道场深处的那些煞星还难对付。”
毕竟，姚炎冰对上懒小羊，那属于九禁的范畴了。
虽然懒小羊没办法打得过姚炎冰，那小境界的差距也足够大，可却拿不下他，还是让姚炎冰感觉匪夷所思。
张楚则上前一步，问懒小羊：“兄弟，你来自哪个门派？”
懒小羊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你这人还真有意思，闯入我南华道场，你还问我来自哪个门派。”
“嗯？”张楚愣了一下：“你来自南华道场？”
“不来自南华道场，那来自哪里？”懒小羊反问。
张楚惊了，如果他来自南华道场，那他极有可能来自几百万年前！
虽然在南华真经的描述中，修炼大梦符确实可以不用特殊材料，把自己封印在梦中，一睡几千年甚至上万年。
可问题是，南华道场已经没落两三百万年了吧，他能睡那么久？
于是张楚问道：“你究竟睡多久了？”
懒小羊说道：“我睡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这次我也说不清了。”
然后，懒小羊又虎着脸，扫视张楚等人：“你们是不是把我的羊都给吃了，为什么我醒来之后，一只羊都看不到了？”
“你想吃羊？”张楚问。
懒小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每次睡醒就喜欢吃羊肉，可这次醒来，一只羊都没有了。”
姚炎冰一脸的无语：“不是哥们，你在水里养羊啊？”
懒小羊则说道：“这里本来不是一片沼泽，而是一片草原啊。”
“之前我为了能吃到羊，特意在这里弄了一片草原，只允许羊生长，谁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