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宿命通克制一念万古，我是这世上唯一可杀你的人，你费尽心机找到我，你是不是有病？”
卫白衣语气轻飘飘：“看茶！”
一个浑身穿着毛茸茸洁白衣服的女妖，端来一个青石小桌，上面摆放着天青色的茶壶，茶碗。
那女妖缓缓将茶具摆好，又取出来红色的小火炉，取青松尖尖上的一点点雪，溶在小火炉里，烧开，泡茶。
一套流程下来，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但卫白衣和三首狐狸就那么安静的等待，似乎他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话要聊。
“这茶，是冰凌霜茶，取自……”
卫白衣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起了这茶的来历。
三首狐狸同样博学多闻，她等卫白衣说完，竟然又补充了几句冰凌霜茶的效果。
一人一狐，就这么对饮，聊天，仿佛要聊到天荒地老。
他们从茶，聊到了天地万物，又聊到了许多奇异的领域，普通的大妖，根本就听不懂，但却觉得高深莫测。
不过，半日之后，三首狐狸终于有些倦怠了，她忽然问道：“卫白衣，你找到我，就是为了聊聊天？”
卫白衣笑道：“对啊，这世间能与我聊天的生灵太少了，你三首狐狸，算一个。”
三首狐狸听到这个评价，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想要看穿卫白衣心中的真实想法。
然而，一念万古的拥有者太特别了，别说三首狐狸，就算是他心通的拥有者来了，也读不到一念万古的人，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三首狐狸却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它总觉得，卫白衣不可能仅仅只是找自己聊天那么简单。
虽然，她的宿命通自古以来克制一念万古，但她也明白，所谓的克制，只是历史上有一些特殊的案例罢了，并不是说只要遇到，就能拿捏。
例如现在，三首狐狸就摸不准卫白衣的想法。
忽然，三首狐狸猛然站了起来，它神色一惊：“等等，你……”
这一刻，三首狐狸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她心中快速演化，终于，三首狐狸大怒：“卫白衣，你故意来拖住我，是在给张楚争取时间！”
卫白衣则笑道：“真张楚与假张楚相遇，多有意思的画面，我只是觉得，你我不需要打扰罢了。”
三首狐狸急忙起身，它似乎知道，假张楚玩不过真张楚，它想要去给假张楚一点提醒。
但卫白衣却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盏，惬意的说道：“你要是敢出面，必然会遇到真张楚，你敢见他么？”
三首狐狸虽然是狐狸脸，但表情却与人一般无二，此刻她的表情中，全是愕然。
这时候卫白衣笑道：“他们已经见面了，你再去，已经没有了意义，不如就在这里喝喝茶，看他们自己的表现。”
三首狐狸缓缓扭头，盯着卫白衣，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杀意。
“卫白衣，你以为，我不能杀你？”三首狐狸的声音是一个成熟女子的声音，她听上去十分愤怒。
似乎卫白衣稍稍的拖延时间，给她造成了莫大的困扰。
而卫白衣则笑道：“你当然能杀我，这世上能杀我的生灵，只有你三首狐狸，其他生灵没那个本事。”
但紧接着，卫白衣又笑道：“不过，杀了我，你多无趣，还是跟我喝茶聊天，比较好。”
三首狐狸再次坐了下来，这一刻，她左肩上的一颗头忽然张开了眼睛。
那眼睛里面没有眼黑，全是眼白，那颗头颅就那么盯着卫白衣，诡异而危险的气息，不断扩散出来。
卫白衣身边，许多高境界的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