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人我认识不少,可是扎头绳这东西太小了,抽成利润拿不到几毛,跟那些大老板谈这些,难成喔。”
电话那边麻头斟酌了一下,实诚说:
“不过我堂姐在火车站市场边角支了个小摊,你要是愿意,就叫她试试,可以不?”
陆淼先前听傅璟佑说过,广州火车站就是一个巨大的批发市场。
她这边一上来就走高端根本不现实。
前期走量打开市场,等手里抓的资金多了,再考虑其他才是最稳当。
笑了一声,陆淼直接一口答应:
“行,没问题,这事儿麻烦你费心了,明天赶在邮局歇业前,我先把这次的货款给你汇过去,其他东西我再收拾收拾。”
“行喔嫂子。”
陆淼温和“嗯”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看见傅璟佑冲她挥手,她握着话筒便又说了一句:
“等一下,先别挂,你小傅哥跟你说几句。”
陆淼顺势把话筒递给了傅璟佑。
他俩通话,她也没在旁边听。
那边屋里孩子们嗷嗷叫了半个晚上,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陆淼过去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是几个大点的孩子坐在炕上玩五子棋。
最小的柏川,也是最最最蔫儿坏的一个。
哥哥姐姐们玩得正好,他上去不是一通踩,就是小手胡乱扒拉,搅乱整个局。
时安年龄最大,不跟他一般计较,却也无可奈何的直叹气。
明夏在一旁引导弟弟,说不可以这样。
小柏川看看姐姐的脸,压根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明毅这个亲大哥就容不了他。
他伸脚,明毅就拍他的脚。
他伸手,明毅就拍他的手。
几次下来,小柏川折腾服了,又也许是折腾累了,就抱着小手坐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看着哥哥姐姐们玩。
才一岁半的小东西,被忽视了偶尔还会挺直脊背、胸脯大幅度起伏,老气横秋地叹上一口气。
陆淼在门口处看见,绷不住笑了起来。
兄友弟恭,彼此之间能够制伏、有个怕的人,也算是正向发展。
瞅着孩子们自己就平定了“内乱”,陆淼踱步走开只当无事发生。
没有上前介入干扰。
陆家的亲戚都通过气,不怕他们年后拜年找不到地方。
老两口今年就也在小院这边过的年。
大年夜里,桌上有鱼有肉,还吊了个浓汤底的铜锅,涮起了牛羊肉和小青菜。
长辈们坐主位。
长桌周边撤了一条长凳,并排摆了三张靠背椅子。
除了坐不住的小柏川,另外三个孩子都上了桌子。
一大家子围着桌子叽叽喳喳的,可热闹了。
陆远征、唐梅出手也大方。
今年的压岁钱,一个从银行提了金条回来。
大人各发一根五两重的。
小的一人一根三两重的。
另一个则直接发的红包,大的一百,小的各五十。
陆淼属实是忙糊涂了,长辈和孩子她都忘了准备。
还好傅璟佑记在心里,提前用红纸糊了红包,长辈们一人一百,孩子们一人十块。
虽然数额不大,但是能力之内,也是份心意了。
应景讨个彩头,还是极好的。
反正不论谁给、给谁,东西最后都是进陆淼的口袋。
这一点,吃完年夜饭,陆淼下桌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手边一共两斤多的金条,她一个一个地捡,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给拿进房里。
今年京北罕见地没有下雪。
陆淼在房里收东西,傅璟佑带着孩子们在院里放烟花、鞭炮和窜天猴。
孩子们嘻嘻哈哈欢愉地尖叫声,跟着鞭炮声直窜高空。
陆远征抱着小柏川在旁边站着,时不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