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傅璟佑休息,在家吃过早饭,两口子就去了厂房小院那边。
陈向东记着陆淼的话,也一早就到了。
陆淼说泡杯茶,边喝边聊。
结果刚让他们两个在屋里坐下,她在外间洗了茶杯还没来记得泡呢。
赶巧,黑皮老四也过来了。
三个杯子直接变四个。
平时挺空旷的办公小屋,瞬间显得有几分拥挤。
傅璟佑跟陈向东坦直了说,和老婆交接了“权利”。
之后货的事情,可以直接跟陆淼说。
聊过货的事情,傅璟佑又说起另一茬:
“厂里最近有个学徒工的缺,你那儿是不是有个小子一直闲着?要是有意,可以安排过来。”
傅璟佑说的是蛋蛋。
学徒工和正式工一样,都是一样的难找。
一般人家就是沾亲带故、有认识的人,也得要不知送多少礼才有可能争取到机会。
傅璟佑这意思是直接可以安排,陈向东惊喜得不行:
“行!我一会儿回去就跟他说,还需要什么手续吧?明天就让他去?”
“先不急,你先回去问问,得他中意了才行。”
陈向东摆手:“这事儿不用问,机会可遇不可求,争取到一份正经工作,先能养活自己才是真,等他以后有了能耐再想干什么去,我也不拘着他。”
傅璟佑点点头:“那你让他明天过来吧,把户籍证明带上登记一下就行,别的也不需要什么。”
他俩就着事情唠着,一旁陆淼目光转向黑皮老四。
“你今天来是?”
“我、我来送中秋。”
黑皮老四搓搓手,呵呵笑说:
“顺便六哥上回说过育红班的事儿能办,马上就是开学开班儿的时候了,我也想问问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陆淼会意颔额,回想当时时安的情况说:
“他那儿有名额,你到时候拿两个孩子的户籍信息就行,户籍都登记过了吧?”
黑皮老四愣了一下,讷讷道:
“没,还没……”
陆淼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说:
“哟,那你真要抓紧了,这都要八月底了,九月一号就要开班。”
黑皮老四听了也很着急,起身插嘴问了傅璟佑几句。
确定和陆淼说得一致,他谢了一通,火急火燎地就要回去办这个事儿。
陆淼送他往外走,顺口提了一句:
“总听你喊大毛、大丽的,还不知道你家两个孩子大名叫什么?孩子上学,名字也是个门道,要是没取好,趁户口还没办下来,还有机会改,要是户口下来了,以后再想改就麻烦了。”
“大毛、大丽就是大名。”
黑皮老四一脸懵,搓着额头问:
“这、这不行吗?名字也还能有门道?”
陆淼心说“大毛、大丽”作为大名也太随意了点,关键黑皮老四还姓朱。
“乡里讲究贱名好养活,可学校不讲究这个,都是群孩子,他们能懂什么?谁的名儿听着不好听,谁的名儿听起来奇怪,保不准就要取绰号什么的。”
陆淼灵活给黑皮老四举例:
“再一个,你没听过哪个领导人叫这样类似的名儿吧?”
黑皮老四抓抓脑袋,一琢磨还真是这样式儿的。
他抓头发愁,看见陆淼,眼睛又倏地一亮:
“宝儿妈!我没读过书,不认得几个字,但是你是文化人啊!名字的事你能不能给出出主意?给取个像样、好听有出息的名?”
“我不行,我哪行啊!?”
陆淼吓一跳。
她就是嘴闲唠一句磕,哪想过会招来这样的活儿?
“怎么不行?你还是孩子的干妈,你最行了!”
黑皮老四哭丧着脸哀求:
“宝儿妈,你就给出出主意吧!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