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随波逐流是迟早的事。
外人的看法,也根本不重要。
他们自己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实在。
“好,都听你的。”
傅璟佑舒了一口气,眉间松动柔和,圈着她就像是一棵大树上挂着一只树袋熊。
“事情说开了就好,对不对?”
“……嗯。”
“陈向东和麻头那边的事,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都由你来安排,要是有解决不了的,我再来?”
陆淼娇气含唇“嗯”了一声。
傅璟佑拍着她脊背问:
“哭过了心情好点了没?”
她脸埋在他脖颈一侧,闷闷啄啄脑袋。
傅璟佑穿过衣服,掌心肉贴肉抚上她湿凉的脊背:
“那换身衣服,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吹头发。”
他作势起身,陆淼却跪坐在他腿上,搂着他不肯撒手。
上一秒闹得眼红、脸红,离婚什么的都往外说。
现在事情说开,深沉的感情与愧疚交织,她又黏他黏得像牛皮糖一样。
傅璟佑怕凉着她,支手撑开她背后被头发打湿的衣服,哄了她许久。
才让她乖乖就范换了一身干净的小褂子,坐在炕边任他给她吹头发。
吵的时候闹得那么凶,长辈们肯定听得一清二楚。
陆淼冷静下来才知道臊,羞得不好意思出房门,傅璟佑便也没让她出去。
喝的水,还有睡前洗漱的牙膏牙刷,傅璟佑都给她拿进屋里,让她就在屋里刷。
夜里睡觉开着小风扇,陆淼枕着傅璟佑胳膊,紧紧贴着他。
傅璟佑察觉她的依赖,侧身将她圈在怀里,一路从额头、鼻尖吻到她柔软唇瓣。
“睡觉,嗯?”
“唔……”
陆淼啄啄下巴,含糊“嗯”了一声,整张小脸都埋进他怀里,任他拍着入睡。
……
隔天醒来,窗帘在风里摆动,零散的刺眼日照撒在身上,带着轻轻的灼热。
陆淼伸了个懒腰坐起身,身边空荡荡的,傅璟佑早上班去了。
暑假期间没什么事,她是家里最清闲的人。
每天都能跟现在似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慢吞吞起身洗漱吃饭,刚在桌边坐下,就赶上她爸送完孩子回来。
陆远征一见她,就知道她是才起来。
旁的陆远征没说什么。
就是昨天晚上闹的那一处,这会儿傅璟佑不在家,陆远征点了她几句:
“你别仗着你父母在身边,他父母不在这儿你就欺负他,他做得够够的,外面再找不出哪个跟他一样的。”
“都几个孩子的妈了,把脾气收一收,别总跟长不大似的……”
“看看,看看,才说了你两句,就又是龇牙咧嘴挤眉毛的那一套,你要吃人啊,啊?”
陆淼郁闷鼓了脸,收回目光,碗勺“叮当叮当”跟打鼓一样吃着粥。
陆远征的说教,她不满,却也默默听了训斥,没有回嘴。
她本意就不是欺负傅璟佑、让他伤神。
但昨天情绪确实过激了一点,她那会儿死犟就只顾着发泄,差点把孩子爸爸欺负哭了……
自己什么样的脾气,陆淼还是知道的。
她也理解长辈说这席话的苦心。
总之,陆淼默默在反思三秒。
她一声不吭,低眉顺眼挺乖的模样,与平时大相径庭。
陆远征寻思是不是话说重了,把她说委屈了。
陆远征于心不忍,摸口袋想奖励她点什么安慰一下。
不凑巧的是,外头院门方向忽然传来说话声,家里来人了。
中秋将近,谢家提前送节礼来了。
一大家子都来了。
陆远征和唐梅招待人坐下。
陆淼在旁边客套打招呼喊了声“谢伯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