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多少耗费。
阿畴道:“若是真挣了钱,养一头也没什么,便是自己不用,也可以托给租赁行,让他们帮着租出去,也能挣一些银钱,我算过,估计养牛的钱就出来了。”
希锦来兴趣了:“那倒是不错!那多买几牛头,养着,租出去挣钱!”
阿畴闻言,无奈看她:“若这么说,还不如过去郊区购置一处庄子,我们当养牛户吧。”
希锦自然对当养牛户不感兴趣,养牛嘛,肯定辛苦又累,身上都是味儿,到时候都不敢往人堆里凑。
她哪能做这个。
不但她不能,阿畴也不能。
她顿时摇头:“那就算了,万一你养牛养得不美了怎么办,若是有半分臭味,以后不许上我床!”
阿畴自是知道她性子的,怕不是要捏着鼻子嫌弃他。
当下道:“我懂。”
希锦却很快盘算起别的了:“若是有钱,去买了东街那处宅院才好。”
阿畴听这话,看过来:“你还惦记着呢?”
之前看过一次,她喜欢,不过到底不便宜,不敢下手。
希锦不太乐意地瞥他一眼:“那当然了!那么好的宅院,谁不惦记着!”
阿畴略沉吟了下,道:“今年我们好好做,多挣一些钱,如果能挣到钱,就盘下那处宅院好了。”
希锦听着,心里是喜欢的,甜丝丝的喜欢。
果然人都是要被哄着的,哪怕只是说说,还未必怎么着,但他有这样的打算,她心里也很是喜欢了。
至少他开始盘算着家里这一摊子事。
当下便搂着芒儿,笑道:“那赶紧给我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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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外家姓孟,孟家世代经营瓷器的,舅父家自己也有一家窑口,烧制了瓷器运到浙江一带,由出海的船运往海外。
孟家也算是有些家业的,希锦就一女儿家,平时心里自然多少想着依仗外家,靠着外家的名望,她在宁家才不至于被人瞧不上。
是以每每去外家走动,她都是大包小包提着许多节礼,对自己舅舅敬重得很,至于对外祖母,更是嘘寒问暖的。
和舅父说着话时,阿畴提起来这次婺州官营织造院的那批货,舅父倒是赞同,捋着胡子道:“你们年轻,年轻人有时运,就该好好干,把这家业积累起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就说句话,你们父母不在了,我不顾着你们谁顾着。”
这话听得希锦自然心里感动,要不说外家好呢,亲舅舅就是不一样。
这时候,舅舅家表哥表嫂也过来了,阿畴便陪着表哥舅舅在那里说话,希锦自己抱着芒儿过去了后堂她外祖母那里。
舅舅家几个表嫂表姐妹都在,围绕着外祖母,花团锦簇一般,见到希锦都招呼着坐下,又逗着芒儿说话。
外祖母心疼早逝的女儿,待希锦颇为亲近,忙让底下人端上来红枣莲心冰糖羹,又上了茶叶蛋、猪油玫瑰年糕、雪花酥和五香糕等。
希锦见桌上摆着百事吉,那百事吉是年节时候待客都有的,有柿子、橘子和柏枝,统统放在一个盘子里,就叫柏柿橘,取个百事吉的谐音。
这本是家常物,不过那橘子却色泽嫣红,光彩灼烁,这必不是市场上常见的——至少不是希锦不爱吃的那种橘子。
旁边表姐看到了,笑着道:“希锦素来不爱吃橘子,不过你尝尝这个,这个甜。”
说着就给希锦掰了一个。
旁边几个听到也都笑了:“对,你尝尝。”
希锦比那拿过来尝了口,果然,那橘子清甜甘美,膏液充沛,几乎入口即化,也没什么渣滓。
当下不由好奇:“这是什么橘子?”
外祖母笑得慈爱:“这是乳柑,你舅父托人买到的,运了一车,给亲朋都分了些,昨日还说呢,希锦不爱吃这些,可要让你好好尝尝,看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