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拱手一礼。
“你先退下吧,任何人不要打搅。”
冯胜打量了一眼徐辉祖,冲着薛本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同时也将自己脸上的凝重之色掩饰了过去。
“晚辈贸然前来,过于唐突,但实在是因为心有所忧,还望冯公莫怪。”
徐辉祖再行一礼,满怀歉意的说道。
“无妨,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这里没有外人,不必一口一个冯公的叫着。”
冯胜笑着摆了摆手,一边示意徐辉祖落座,一边缓缓说道。
“是,世伯。”
徐辉祖感激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
“刚从宫里出来吧?”
冯胜打量了一眼徐辉祖,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世伯怎知?”
徐辉祖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冯胜。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
“说吧,若是老夫能帮到一二,一定竭尽全力。”
冯胜并未解释,只是笑了笑说道。
“世伯说的没错,我的确刚见过陛下不久。”
“半个时辰前,侄儿按照世伯提供的线索,带人赶到了城西的天盛赌坊,里面的确发现了北元密探,而且还抓到了一个活口,从那人的口中得知,这些突然现身的北元人,都是北元天机堂京都分堂的人。”
徐辉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冯胜脸上的神情变化。
“哦?天机堂?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以前从未听过。”
冯胜一边低头沏茶,一边皱了皱眉头问道,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变化。
对于天机堂这个组织,他也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侄儿也是第一次听闻,看来北元这几年并未放弃自己的野心,一直在韬光养晦,意图卷土重来!凉国公一案,或许就是他们一直等待的契机!”
“方才在宫中侄儿向陛下提醒过,一旦凉国公获罪而死,北元很可能趁机作乱,到时北境恐怕有变!”
“虽然凉国公犯得是谋逆之罪,但为了大局着想,侄儿原本希望陛下能三思而行,但”
“陛下拒绝了。”
没等徐辉祖说完,冯胜就已经突然开口。
“没错,所以侄儿心中不解,为何陛下一定要杀了凉国公,宁可不顾”
徐辉祖愣了一下,惊讶的看了一眼冯胜,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可是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后面的话,总归不是什么好话,真说出来,就是忤逆了。
“其实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问老夫呢?”
冯胜面带笑意,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茶放到了徐辉祖的面前。
听到这话,徐辉祖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在朝为官多年,虽然他资历尚浅,但自从掌管中军都督府以来,朝中的很多事他都已经渐渐看得透彻,看得明白。
“我们这位陛下,如今的心里,只有他的那位皇孙,其他人的生死,远没有为这位皇孙铲平道路重要的多”
“有些事,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老夫知道你的来意,但即便老夫亲自去求见陛下,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老夫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一个闲人。”
冯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冯胜的回答,徐辉祖沉默不语,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失望。
他又何尝不明白,早在凉国公一案发生之前,面前的冯胜就已经被急召回京,不但不再召入宫中议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