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张望了一会儿,尽管全部都是玻璃幕墙,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里面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名画,这同样是韩春明告诉他的。
他绕着大楼转了一圈,估算了一下面积,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点上一支烟走到路边,摆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向着位于京城西方的门头沟,他要去看看韩春明的博物馆。
到了博物馆,他看着各种的明清家具,各种的瓷器、玉器、字画等等,跟人打听着这些东西的价值。甚至还去看了一下韩春明的住处,这是昨天说好的,他不要脸的想要参观,韩春明当然不可能拒绝,是以早都交代了这边的人。
程建军又一次的看到了花钱的新姿势,这里的大院子气派极了,更加的讲究。如果非要有一个形容的话,那就是这样的宅子放到一百年前那个大清已经即将崩溃的时代,在一些极端守旧的大臣鼓动之下,诛九族可能有些国际舆论麻烦,但是诛个三族是没啥问题的。
他在这里晃悠了大半天,这才坐着在外面等了一天的出租车回到城里,想着要去看看儿子,不过终究没有成行。他儿子已经二十二了,学习还算不错,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京城的本地户口当然占了一定的成分。现在才刚毕业,找好了高中去教书。
他去了,也是自讨苦吃,这不孝顺的儿子是不会认他的……所以他打算再等等,等他再赚些钱的时候,用钱让他的亲儿子清醒清醒,到底谁是爹。
在他从饭店打包了一些饭菜回家,刚到门口的时候,随着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传来,一辆小破铃木从拐角开了过来,而后随着一阵急刹,汽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刷刷了两声停车熄火。
孟小杏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抱着一个盒子,关好了后备箱,转身要往门口走的时候,才看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程建军,她愣了一下,说道:“吆,这不是程大老板嘛,这些年在哪儿发财呢?”
“在国外混了几年,也没混出什么来。倒是你啊,孟小杏,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车是你自己买的?”
“二手车,都开好几年了。”孟小杏一脸的看不上,转而说道:“最近看宝马呢,过两天提一个。”
“嚯,你行啊孟小杏,在哪儿发财呢?”
“发什么财啊,就是跟我对象开了个饭馆。买车的钱是前几年拆迁给的,这不是生意还不错,想着换个车么。”孟小杏看着惊讶的程建军,嘿嘿一笑,也没有多说:“行了啊,不跟你说了,找我五子哥有事儿呢。”
没有程建军从中做梗,孟小杏转而找了个做小买卖的京城人结婚,是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理所当然的成了京城户口,又生了个儿子,大家都满意,日子过的还不错。
看着孟小杏风风火火的进了院,程建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野丫头都成气候了啊。长出一口气,定了定神,他也进了院……
“哎,对了王爷,程建军那小子出来了。”
墨楼的顶层,谈完了合伙那一块地的正经事儿,韩春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什刹海风景,回头看着不远处在老大一张书桌上看着新到手的一副画卷的王言。
“是吗?”说话间,王言抬起头:“我记着他是判了九年半吧?这是表现好减刑了?”
“减了半年,又在南方留了俩月才回来的。上个月晚上回院里碰着的,跟他在墙边坐着聊了一个多小时。可能是他爸妈跟他说的,知道咱们都开博物馆了,跟我打听古董的事儿。什么东西值钱,怎么看真假之类的,可能也是存着捡漏的心思。”
“这都一个月了,他干什么呢?不是在家养老呢吧?”
“他是能闲得住的?”韩春明摇头笑了笑:“在家没呆几天就又跑南方去了,我觉着啊,这小子肯定还是不长记性,不知道又干什么事儿呢。他要这么干下去,早晚还得再进去。”
韩春明不知道程建军去南方干什么了,王言可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