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车流似乎格外密集,喇叭声接连不断,像总看不到头
叶朝站在轰鸣的喇叭声里,和陆星乔的目光对视上。
远远的,他看到陆星乔的嘴唇微动,看口型似乎是:“过来。
叶朝朝他过去。
随着他往前走去,聊天的,发呆的,像一块巧克力融化在原地不动的人流,才陡然随着红灯的变色惊觉,慢吞吞开始挪动。叶朝走过去,和陆星乔一起,艰难的过了斑马线,才发现清湾路上早已经夜色降临。
各大商铺的灯牌都变得闪烁明亮,夜市里灯火综绕,响起了情歌温情综绕的声音,
夜色深凉,有万家灯火
“这么晚了,要不外面在吃,不回去了。”叶朝抬头看了眼树枝上悬挂的星星灯,手肘微抬,问身边人的意见。“嗯。”陆星乔道
天气暖,路边有盘旋的橘猫喵喵直叫,不知道它怎么想的,一个飞扑,直接黏在了陆星乔裤脚上
陆星乔冷着脸,低头和它对视,
橘猫疑惑的看着他,和他对视了一会,低他舔了下他裤脚
叶朝微微挑眉,看着它,又看陆星乔,“它好像把你当成他的小弟了。
陆星乔闻言偏头,脸色淡淡
顿了下,他蹲下,手指轻轻点在橘猫头顶,挠了下,在橘猫舒服的打呼噜的时候,又突然往前一戳,把大橘戮的人仰猫翻不进武德,橘猫大叫一声,生气的低吼一声,转身跑了。
叶朝围观全程,侧头看地上瘫着一张脸的人,没忍住抽抽嘴角:“你幼不幼稚?
陆星乔半蹲着,抬头看他,扯了下肩上的包带,漆黑的眼珠平静无波,问:“吃什么?“
叶朝想了想:“不知道,先逛一圈?
正是晚间生意的时间,生意人惯会寻找时机,路两旁不少摊子已经支起来了
小本生意,很多摊子支的不大,只是简单一个小推车
一个挨着一个,像俄罗斯方块,几乎要溢出去
一路上随手买了两包栗子
糖炒栗子鲜甜软糯,叶朝边吃边伸手给身边人递,陆星乔接过去,目光在目不暇接的摊子上掠过
大火中,空气冒出阵阵白气
两人一路往前走着,在众多大小不一的方块里,注意到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地方
摊子被挡在一颗大榕树下,树枝低垂,远处只看到一点探出头的招牌,红底黄字,格外有烟火气。
这摊子周围都是规整的俄罗斯方块,只有它,后面排了长长的队,硬是把俄罗斯方块玩成了贪吃蛇。“你看那个。”叶朝咬着糖炒栗子,微微眯眼,示意陆星乔往前看,眼珠盯着摊位频频打量
夜市里人来人往,他扭着头,没注意差点跟人撞上,陆星乔拦住他,视线微微往下
片刻后,两人齐刷刷站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外,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卖槐花饼。
正是槐花开的季节,摊子四周弥漫着浓郁的槐花香。
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忙的额头冒汗,跑来跑去。
他拿出一大袋洗好的槐花,花苞新鲜,上面还滴着水
他站在人群围墙里,伸着一截古铜色,肌肉有力的小臂
手起勺落,把一勺勺槐花面浆兜头洒进滚烫的热油里
一时间,热气蒸腾着水汽,槐花香四处蔓延,被摊位上的灯映成昏黄色。
南川本地人偏爱四季取食,对于亲手采摘下的食物,怀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叶朝看不见时不想,看见了就有点想吃。
他想起来家里阿姨做饭,也喜欢在槐花盛开的季节,出去掐上一把花,拿回家做饼
小时候,叶朝也和陆星乔跟着她一起,摘馥郁的满树槐花,时至今目,叶朝依然记得那个味道。
槐花极香,揉在饼里,焦看酥脆,扎实又令人念念不忘
叶朝回来的正是好时候,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