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2月25号到12月31号。谢心洲像个只会死套公式,不懂灵活运用的学生。
他通过触摸喻雾的肉-体来获得多巴胺快乐,也通过喻雾的肉-体来懂得什么是实质的力量感,再进一步通过喻雾的肉-体,明白了什么是激情的演奏,什么是明亮的音色,以及对饱满、辉煌、柔美,都有了“纸上得来终觉浅”的领悟。
但索取到这些情绪后,他又不知道如何归类保存。像一个巨大的收纳箱里装了衣服、玩偶、围巾帽子,零食饮料,手机壳和键盘鼠标,甚至还有几斤牛腩肉和香肠。
谢心洲没办法处理它们,于是在喻雾离开后,食欲减退,嗜睡,分离焦虑。其实坦白讲,谢心洲对进来喻雾房间睡觉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少印象了,是刚到家才想起来的。这几l天记忆混沌稀碎,状态很差。
喻雾说他很想他,他尝试思考了片刻。
然而他思考失败,默不作声,掀了下眼皮子:“我不知道。”
喻雾就笑:“我知道就行。”
喻雾的现阶段,恋爱初期,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开心。并且他明白谢心洲说不知道,是他真的搞不清楚,不过这没关系,谢心洲的症状已经完全符合了。
元旦假期乐团放7天。那天袁老师看完音乐会后就离开了北京,因为北京原本就不在夫妻二人的元旦行程里。散场后袁老师给谢心洲发了消息,四个字:不虚此行。
休假的时候谢心洲维持着从前的生活状态,吃饭,睡觉,练琴。
直到假期第四天,谢心洲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天晚饭后,喻雾收拾好餐桌,碗碟放进洗碗机,和平时一样准备进房间画画——
一转身,谢心洲沉默地站在厨房门外。
“怎么了?”喻雾问。
谢心洲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讳莫如深,盯得喻雾有些犯怵。他又问了遍:“洲哥?”
谢心洲说话向来没有前摇,也没有预警,今天他站在这儿半晌不说话,纯粹是不想喻雾把碗摔了,于是看着所有易碎品都进入洗碗机后。
他问:“为什么不找我做了?”
“……”好吧喻雾还是没能完完全全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谢心洲继续问:“是和我做不舒服了吗?”
“咳咳咳咳咳——”喻雾差点被他呛死。
喻雾咳完,直接抬手打开吊柜,拿出一只玻璃杯,倒了半杯水顺下去。然后将腰上超市买酱油送的围裙扯下来,朝灶台上一扔,快步走向他。
谢心洲不晓得他要干什么,他气势汹汹地三两步走过来,也不说话不回答。谢心洲想说,其实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应该有话直说,因为做-爱这种事情它确实讲究一个契合。而谢心洲的主旨也很明确,他希望他和喻雾维持着比较开明的关系,将喜恶开诚布公,有任何不愉快不舒服都及时说出来。
结果却是……
“啊你……”谢心洲吓一大跳,低呼出声,“你
……”
喻雾直接走过来,单手将他拦腰扛起,一言不发地扛着人走去卧室。门一开,谢心洲又一个天旋地转被扔去床上,得益于床垫松软,他险些弹了一下。
“……”谢心洲听见关门声,接着房间暗了下来,喻雾去合上了窗帘。
“那个……”谢心洲手撑着坐起来,想和他聊一下刚刚的问题。然而此人利落地单手抓住毛衣胸口的部分直接提上去脱掉,喻雾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然后一条腿跪上来,把他“那个”之后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昏暗房间里缠吻着,喻雾可能吻得有点凶,谢心洲发出了一些不适的声音。他想推开喻雾,手按在他胸膛,想偏开头,下颌被他捏着固定住。
“你是为什么萌生出这个想法?”喻雾在暗里盯着他,然后伸手去按亮谢心洲床头柜上,当初他在雪夜跑出去买的加湿器,那玩意工作起来是个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