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里的保安出来走到司机这边,说:“不好意思这条路是私人的。”
司机“哎”着应了声,回头说:“小伙子,你就在这儿下吧。”
喻雾稍微偏了些头,从主驾驶车窗看出去,保安定睛一看:“哦,喻先生,不好意思没看见您。”
司机愣了下神。喻雾说:“没关系,辛苦您抬个杆儿。”
“哎,好。”
庄园别墅里的侍从厨师保安园艺师全部换了一批人,是尹心昭的助理安排的人,与极云集团有合作的机构。管家知道他今天要过来,早早地等在大门口为他开门,意料之外的是,管家看见的是网约车。
“辛苦了。”喻雾礼貌地点头,管家跟着颔首,然后跟在喻雾后面,从正门走去别墅。
庄园迎来它年轻的新主人。
管家说:“按照您的要求,原宴会厅腾空了出来,改装成了搏击馆,东南角的舞台没有动,原本订制的兽皮地毯您说不放在这边,先暂时放在三楼第一间卧室,医疗队二十分钟前已经到了,哦对了,还有一位姓凌的先生,他跟医疗队一起来的。”
“他人呢?”喻雾问。
“呃。”管家笑了笑,“在房子里拍照。”
“……”喻雾点头。
另一边,谢心洲醒了。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不太真实,几个小时前的事儿对他来讲太荒谬了,这么多年稳定的情绪终于出现了波动。
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指挥朱老师发来了一条微信,是私聊,不是群里的@。谢心洲点开,朱老师说:你的试音在这周四下午3点。
谢心洲回复:好的。
朱老师又发来一条:做好准备。
这四个字如果是江焱承看见,那大概会疯狂做理解,如果是陈芷看见,可能会抱一些隐隐的期待。但谢心洲只会觉得,记得擦琴弦擦指板,别忘了防滑垫,以及多练琴。
坐地铁去乐团前,谢心洲在便利店买了个新的打火机。
他今天来得有点晚,不过没关系,今天是自由练习。谢心洲上楼前,在院子里给尹心昭发了条微信。
() 他问尹心昭忙不忙,尹心昭回了个‘说’。
他打字:能不能让喻雾搬走?
尹心昭:吵架了?
谢心洲:算是吧。
那边尹心昭觉得稀奇,怪了,她弟居然跟人吵架了,对方还是喻雾。尹心昭暂时没回复,她这会儿闲着,在办公室里瘫在软椅里,先给喻雾去了个电话。
喻雾没接,尹心昭哭笑不得,回头给谢心洲回复说:能不能暂且忍一段时间,他手里的工程标我很感兴趣,等我拿到手你俩再分。
已经发出去了,尹心昭立刻长按撤回。不能用‘分’这个字,应该用‘搬’。
然而谢心洲已经回复过来了:好吧。
这个油盐不进的弟弟哟。
傍晚喻雾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伤,谢心洲当时刚洗完澡从主卧出来,二人对上视线的时候,谢心洲明显吓着了。
喻雾眼角和颧骨两块暗青,嘴角有一道半指长的血痕,下颌角也一块乌青。手拎着菜,两根葱耷拉出来。
“你……”谢心洲盯着他,“跟人打架了?”
“训练。”喻雾反应过来了说,“哦,吓着你了吧,没事儿,一点小伤。”
谢心洲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走去厨房拉开冰箱,找到了冰袋,然后转过身,说:“我帮你敷一下吧。”
“好。”喻雾抬了抬眉,看着他。
“过来。”谢心洲走到沙发前边,示意他坐下。喻雾一袋子菜搁在餐桌,他坐下后拍了下大腿。
说:“你也坐。”
喻雾打了5个小时,5个小时,6个陪练的搏击手轮流上,他不休息也不放松。
今天下午格斗场的老板也来了,在半山庄园的宴会厅里看呆了,凌琦瑞洋洋得意,说这才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