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陈常山还未回应,吴丽接着道,“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可我真不知道该问谁?
问同学朋友,他们都会笑话我,舍弃四年感情,攀上刘家公子,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问我父母,他们只会让我忍。
我天天在纠结中,想不出办法,所以开车时才把车碰了。
老天爷还是可怜我的,让我今天碰到你。
常山,你给我一个办法好吗?”
吴丽又要抓陈常山的手。
陈常山把手拿开。
吴丽抓个空,悻悻收回手,目光依旧哀楚得看着陈常山,“常山,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能从普通科员做到乡长,你肯定能想到办法。
帮帮我。”
哀楚的声音通过飘荡的热气传到陈常山耳中。
陈常山沉默片刻,“吴丽,你敢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吴丽一怔。
陈常山看着她,“我换个问的方式,你敢离开教育局重新回乡小教书吗?”
吴丽顿顿,“非得这样选择吗?”
陈常山点点头,“置死地而后生,你想彻底摆脱纠结,就得先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普通科员做到今天,遇到纠结的事不止一件,每次难以下决定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大不了回马家沟种地,没什么了不起。
最后我都挺过来了。
你敢回乡小再教书吗?”
吴丽没回应,但她的眼神已给了答案,她不敢,别说真回乡小,她连想都不想去想。
尽管是教育局人事科的普通科员也比乡小教书强千倍。
“常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现在和以前。”
陈常山打断她的话,“吴丽,我帮不了顾虑太多的人,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就这样吧,我真该走了。”
说完,陈常山刚要起身,吴丽说声等等。
四目相对。
吴丽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顾虑太多,尽管我知道这段婚姻不幸福,可我没勇气彻底和它决裂。
因为我现在拥有的,都是靠这场婚姻换来的。
决裂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用勇气再回乡小教书,乡小那个环境我已经完全接受不了了。
我只想让自己活得更好,除此,我没有选择。
就像尝到了糖的甜味,不愿再触碰苦涩一样。
你也不愿真的再回招商局当小科员,对吧?”
陈常山点点头,“对。”
吴丽一笑,“陈常山,你没有给我一个办法,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没有承担失去的勇气。
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修车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拿什么回馈你,就送你有一句话吧。”
陈常山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