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皮包骨的玩意儿,再好看我都不开。”
靳于砷说:“交通规则你用来当摆设的吗?少耍帅,别超速驾驶,该礼让就礼让。”
“我看你就在耍帅。”
“用得着吗?哥们儿硬帅。”
“呕!”谢彭越做了个呕吐状。
嫌热,靳于砷将外套脱了,走过来随意往小马扎上一搭,垂眸见到了汤之念。
汤之念穿一条碎花小裙子,正坐在天幕底下跟人打扑克牌。她也觉得热,将长发扎了个丸子头,后脑勺圆溜溜的,白皙的小腿上被蚊虫叮咬出了几个红疙瘩。
机车轰隆隆的鸣声越来越近时,大伙儿就下意识地朝那方向望过去,汤之念也不例外。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靳于砷。他站在阳光下,被耀眼的光线刺地眯了一下眼,没注意到她在暗处直勾勾的目光。
眼下,汤之念全然注意到自己手上那副牌的架势,没去管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眼神。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大口,看着她瞎出去一张牌,也没提醒她。
在靳于砷坐下来之前,汤之念这个小地主已经连赢了十把。她算是聪明的,在家打牌也经常硬。刚坐下没多久就大杀四方,不过她谦虚,说是运气加持。
“终于!汤汤你终于输了!”
一副能赢的牌,最后居然被她打得乱七八糟。
汤之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不过她胜负欲没有那么强,输了就输了。
输太多的人可是有惩罚的,就算是寿星也不能免罚。
叶开畅坐在一旁,问靳于砷:满十八岁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呗。
又能玩机车?[(,又能去夜店,还能泡妞,简直不要太爽。”说话的是谢彭越话剧社的一个男生,低他们一个年级,染一头黄发。
靳于砷闻言侧头看了那人一眼,不认识,懒得搭理。这种烂俗的话他不稀罕回应,觉得没品得很。
那男生却仍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满嘴荤话,自以为那些带黄色的笑话很有趣。
旁边几个女生也没觉得那些笑话有多好笑,反而觉得尴尬。
靳于砷听着烦了,说了一句:“吵死。”
那男生见靳于砷脸色难看,讪讪停了。
靳于砷就坐在汤之念的身后,见她的耳廓越来越红,不知道是天热的还是因为那些话。
“Kelsen!”
谢彭越听到喊声,屁颠颠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靳于砷:“大哥有啥吩咐?”
“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什么牛鬼蛇神都带过来?”靳于砷说这话时,视线轻飘飘地往那黄毛身上一带,连看一眼都嫌脏了似的。
谢彭越顺着这位少爷的视线看过去,就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Jenkin,你到那边钓鱼去吧。”
那位叫Jenkin的黄毛闻言一脸不乐意,却也听话地走了。
谢彭越转头问叶开畅:“什么情况?”
叶开畅小声跟谢彭越说了一些。
谢彭越听后一脸无奈:“年纪小不懂事,好了好了,别管他了。”
靳于砷才懒得管那些烂人。
他忽然朝汤之念身后靠近,低声提醒:“再出这张你又要完蛋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他坐下来这一阵儿,汤之念连输了三把。
一股淡淡的橙花香带着侵略性靠近,熟悉又好闻,不知不觉占领汤之念的四周,将她裹挟。她手上攥着牌,没回头,却将身后发生的一切都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