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理清楚了,为什么幕城本地,会出现一位连自己的叔叔杨安都十分忌惮的这么一位年轻人。最终答案,只有一个可以解释得通。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条过江龙。他本身的根基可能不在幕城,简单地说,属于外来户,或者说,他曾经是幕城人,但久居在外,这儿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人生地不熟,近乡情怯的故土了。如今再次归来,驻扎的时间应该也挺短的,可能只有一个季度,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
只有时间很短这一条,才能解释得通,为何身为杨安的侄子,作为幕城名流圈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位地位显赫的大人物。
要么不出场,要么一鸣惊人。
有句话说的话,强龙难压地头蛇。毕竟是过了江的龙,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在本土扎根了几十年,无论是根基人脉还是影响力啥的,都属于本地难以撼动级别的老狐狸。
然而,杨莫霖今儿遇到的这条过江龙,只怕他来的目的就是对付地头蛇。否则,杨莫霖那个声名在外,人人瞻仰的亲叔叔杨安,怎么会向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低下头来?
“你们刚才说了一句话,让凌某我耿耿于怀,实难忘怀,因此,准备再说一遍。”凌天似笑非笑,看了杨莫霖几眼。然后,他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语气变冷:“原话好像是,凡是今天在场的幕城本地的社会名流,只要心里想,就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凌某我下不来台?”
杨莫霖稍微安定了一点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刚刚那句话,是在大家都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杨莫霖一句无意的口嗨。这个时候,要是再敢提这事,那就是大言不惭,不自量力的行为了。
更关键的是,就杨莫霖这一句话,在场的一些从头到尾没开过口的人,也被牵连了进来。刚刚地方上的监管部门,佩戴徽章,均是听他吩咐。而相对比之下,幕城的地头蛇杨安,就跟惊慌失措的小绵羊一样,唯恐避之不及。这种人,还有谁敢让他下不来台?
“我等众人绝无此种念头。”
“先生就不要再拿我们开玩笑了,我们自知几斤几两,不敢跟先生您相提并论。”
短短几秒钟,刚刚还安坐在椅子上静静看戏,此刻全部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站了起来,作揖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