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字了。”凌天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仰头大笑,装似十分感慨的说道,“想当初,我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时候,有多少次我以为就要见阎王了,可奈何,我凌某命硬的很,地狱阎罗,不敢收。”
他一个历经沙场的热血男儿,脑袋就是别在裤腰带上的,死有何惧?
再说,他五姓在幕城市称王称霸就算了,在他凌天的眼中,连个人物都算不上,还怕?真是可笑。
“琛忌日那天,记得披麻戴孝!”
凌天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齐穆瓷这身奢华的衣服,转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言下之意,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在齐穆瓷离开之后,凌天抬头看向远处 陈途老爷子一家,微微的点头。
陈途知道凌天这是要离开,连忙带着自己的家人前来送别。
还不等 陈途老爷子走近身边,凌天突然后退一步,对着走在最前面的 陈途,身姿一低,行了一个前躬六十度的大礼,“凌某,代琛一家三口,谢陈老先生当初的仗义执言。”
一时间。
陈途心头百感交集,眼睛也一热,想想周氏一家,想想现在来报恩的凌天,他不禁微微红了眼眶。他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去扶起凌天,但是转念一想,凌天的这份心意他还是接下了好,这样这个年轻人也许心中会轻松几分。
于是老爷子顿住了脚步,挺直腰杆,朗声道,“不谢。”
“凌某告辞。”
人影渐去。
上至 陈途,下至陈玲玲。
众人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一来是欣喜于陈家如今眼看就要逆风翻盘了,但是在高兴之余,心里又不免担忧,刚刚他们虽然离得远,但是也大概知晓了刚刚那位小友,如今是以一人之力背负起了整个苏家的冤屈,更要对抗五姓豪阀,为周家讨公道。
想到这里,老爷子不禁愁眉紧锁,心中担忧万分。
“那五姓,在幕城市横行多年,势力根深蒂固,手段通天,凌姓小友如今要和他们对抗,是不是太危险了?”陈智担心的问道。
陈途长叹了一口气,懊恼的捶手顿足,恨恨的说道,“哎,老夫无能,不然定会拼劲全力助他一臂之力。”
“我相信他,他肯定能成功的!”
陈玲玲仰着小脸,门口那个远去的背影,脸上充满着自信和骄傲。
“爷爷,你可知道,他真正身份?”陈玲玲激动的两眼微红,定定的望着 陈途忽然问道。
“十年前,他背井离乡,籍籍无名,十年后,他还是那个他”
但。
唯一不同的是。
如今重归故土的他,乃不世将星!
镇守国门,而环峙八方,鹰顾狼视。
“他是将军!”
众人,“……”
院中的海棠花在风中徐徐摇曳,花败了来年尚能再盛开,可那个少年郎如今却一去不复返。
陈家的众人,心中感慨万分,在知晓那位的身份之后,不禁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却相顾无言。
陈玲玲内心也是波涛汹涌,激动万分,她双眼微红,脑中不禁回想起学生时代时常一起嬉笑的那两道身影,眼中不觉已有盈盈的泪光闪动。
“他和他,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若是没有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若是那个随性潇洒的周琛还在世的话,此时的他俩定会像从前一般,经常聚在一起,分享生活上的趣事。
依周琛附庸风雅的性格,怕是依旧会经常将诗词歌赋挂在嘴边,游山玩水,惬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