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任强的生活其实是蛮苦的,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无依无靠,因生活所迫,周琛也劝过薛任强,但是放弃了,从而开始走向社会,开始了生活的磨练。
日子也是过得没上没下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就这几年,还算好点,成了家,在幕城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那么一家凑活的店铺,每天和财米油盐打交道,至少温饱解决了,手中还有点富余。
到目的地也不算太远,薛任强和凌天一起搀扶着下了山。
袁有道这个时候,把伞伸了过来遮点风雨,凌天挡开了。
凌天和薛任强,左摇右晃,步步艰难的走下山,下面的饭店生意也不算太好,挤着围裙的妇人,坐在屋檐下,看着远方,时不时地嗑着瓜子,消磨着时间,三十多岁的样子,打扮的诱人。
薛任强指着这个妖娆的妇女说,这个就是我小媳妇,凌天一愣,不是说薛任强和这个女的不合适,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奇怪,这个妇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薛任强,没出息的东西。
转过身看了一眼凌天,一脸无视的冷笑了两下,没用的东西,就你还有朋友,真的可笑之极,接着又妩媚的从上到下看了一下,凌天,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薛任强话到嘴边又咽了口水,打掉了牙又咽到了肚子里。
“ 凌天,坐下吧,家里就这条件,将就下。”他拿出一个板凳,顺手用屁股擦了两下。
没事的,凌天知道兄弟的生活,心中充满了同情。
“ 那兄弟,你先坐一下,我再去弄几个菜,弟兄两个等下再喝点。”
薛任强擦掉了额头上的雨水,擦了擦湿透的头发,然后,走到了厨房的方向,准备起了下酒菜
“薛任强,你要干嘛,菜不要钱吗,材料人家送的吗,吃什么吃,有能耐了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啊,你想造反啊!”
妇人摔打折座椅,泼口就来,“什么鸟人,什么人都带回来,还要酒菜招呼,真当老娘是个摆设吗?把我当成旅店了吗?把老娘的地方当成什么了?”
邻居们闻声前来,一个个起哄的样子,说三道四,嚼着舌根,一个个看热闹的样子,
薛任强也没说什么,尴尬的向夫人赔笑,一脸的不知所措,眼角间流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边,丢人。
凌天无言,看着这样的一幕,内心充满了惋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妇人妩媚的看着凌天,嘴里不断地嗑着瓜子,整个人像瘫了一样靠在门框上。
薛任强不想和媳妇继续周旋,静静地来到厨房做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停的意思
凌天是一个有着十年参军生活的人,拥有着魁梧的身躯,挺拔而有力,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着八块腹肌,让人浮想联翩,使人顿感羞涩。
因为下雨的缘故,邻居们都闲而无事。
一直独来独往的薛任强,每天过着跟个儿子一样的生活,有这样一个气质非凡的朋友到访,邻居们总会嚼舌根。
凌天无所事,毫不关心。
头发上的雨水顺着发尖滴了下来,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巾,擦了一下。
因为入过秋的原因,幕城的天气有那么点阴凉。
一阵小风吹来,有着一种刺骨的寒痛,有一种冬天的感觉,大概是冬天来了吧。
一到冬天,幕城就会下起鹅毛大雪,紧紧半天的时间,整个幕城都会在大雪的银装素裹中,是那样的美而无暇,等到天晴了,整个幕城就像是一位娇小的少女撒着小娇。
原来真的好久没回家了,好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