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圜的余地。
原来她所谓的喜欢,早已被景詹看穿,且自始至终一场笑话来看。
景詹收回视线,转身走了两步,却听身后沈云霓突然道:“太子殿下,您之所以温亭晚与众不同,是为她您存着几分心吗?”
景詹步子微微一滞,继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置若未闻。
沈云霓扯开嘴角凄凉地笑了起来。
心吗?可在这宫中心又能有几两重。
初太子能温亭晚的心不为所动,就算她如今得了宠又如何,她就不信,等到太子厌了她,或是她老色驰,有更娇俏明媚的女子进了宫后,她还能十如一日荣宠不断。
毕竟心这东西,到了没的时候,就能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
天,沈云霓被匆匆送出了宫,次日便启程被送往了惠州。安国公府外,是住在惠州的老祖宗思念儿孙,才让沈云霓代替父亲去侍奉祖母一阵子。
这话处处透着蹊跷,安国公府那么多孩子,为何偏偏只让沈云霓去了。虽心有疑虑,但外间人不明所以,再加上安国公府有意压制消息,各类谣言传了两三天便也平息下来。
与其同时,温亭晚从习语口中得知,宫中接二连三莫名死了几个太监。虽让一部分宫人小小不安了一阵,但在宫中,这些奴才的命向来比草贱,而此事根本没翻出什么水花,最后也不过是以意外两字定论。
然温亭晚知道,这世上压根没那么多的意外,可正为有这些意外,才能让一些秘密永远埋藏。
沈云霓离开的半月以后,安国公府偷偷将府中姨娘所出的五姑娘,转而养在了安国公夫人膝下,也算作了半个嫡女。且这段日子以来,安国公夫人常带着这位姿容才貌尚佳的五姑娘在小的聚会上抛头露面。
恐怕要不了多时,皇后宫中便要换一位常客了。
不知怎的,听到这消息的温亭晚竟隐隐沈云霓同出几分同情。
安国公府尊贵无比的嫡姑娘又如何,还不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有时便能将你捧上云端,可一旦没了处,便也能毫不留情,一脚将你踏入泥沼。
如是想着,温亭晚竟觉心口隐隐有些滞闷。
温亭泽得,她总喜欢发一些莫名其妙的善心。沈云霓那样害她,她居然还能同情她。
难不成是为感同身受?
来,她与沈云霓似乎也有共通之处,只是为了太子,她是自愿的。
自愿成为陛下的一颗棋子!
习语进来时,恰温亭晚倚在窗边,神色怅惘地望着院中的景色。
她将茶点搁在桌上,“主子,您今日食不多,不如些点心吧,奴婢命御膳房做了您喜欢的杏仁酥。”
温亭晚收回视线,笑道:“干坐着无聊,你去拿些话本子给我罢。”
习语领命从书房捧了一摞的书册过来,任温亭晚挑选。
挑来挑去,多是看过的。
那晚太子折腾得太厉害,这些日子她连走路的姿态十分别扭,实在不想去外头丢人现眼,便称病躲在鸾和宫。
甫一闲下来,温亭晚便接二连三看了不少从宫外带进来的话本子。她在一摞书册中挑挑拣拣,忽得翻出一本封面空白,还有些破旧的书籍。
她依稀记得,这是那次归宁时候,在珍馐阁外遇到的一个老道给她的。
习语也认了出来,“这书......奴婢明明丢在一旁了,也不知怎么就混了进去。”
她伸手想将书抽出来,却被温亭晚拦住了。
“无妨,左右是个话本子,我拿来看看消遣消遣也可。”
要这书着实是有些旧,好似有些头了,书页甚至于有些发黄,可是的故事倒有几分新奇。
这书中的是美貌天下无双的南疆巫女与塞外部落一位将军的故事。
巫女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