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赶忙表态,“真的,我和小师妹可孝顺了,您不爱听的话,我们是不敢说的。要不,您随手一方砚台一块镇纸的丢过来,我们可招架不住。”
阿玖见皇帝疑惑的看看自己,看看十哥,显然还不怎么相信,笑嘻嘻的加了一句,“我们真的不敢,否则,小正正和小平平会跟我们算帐的呀。两个孩子最亲祖父,谁和祖父做对,谁便是他们的敌人。”
这下皇帝心里舒服了,笑咪咪说道:“让褚氏定是吧?成,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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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原本是把这件事交给吏部验封司来办理的,皇帝一发话,改成了验封司提供费家近支资料,人选由皇太子亲定。费家在京城的族人本已有不少人托门路想方设法往吏部送银子,听了这最新消息,打起退堂鼓:人选由皇太子亲定,给吏部送银子做甚。
褚氏接到让她定平凉侯人选的旨意,红了眼圈。虽说平凉侯府待她各种冷落,各种打压,可是她娘亲褚夫人生前不止一回跟她说过,“你祖父是好人,爱兵如子,故此你外祖父才会为了救他,宁愿自己性命不要。女儿,你祖父是好人,你不要以生在费家为羞辱。”褚氏那时虽小,亲娘的话却牢牢记住了,祖父是好人,祖父是好人。后来费兴被夺爵,她确曾有过痛快的感觉,可是更多的,是觉着很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祖父。
“老平凉侯有位同母弟弟,在青州任指挥佥事。”褚氏回忆,“他老人家曾写信怒斥过太夫人母子,还差人到柳条胡同看过我和我娘。不过,那时平凉侯已经娶了新人。”
费兴生平别的本事没有,也没见他杀伐决断过,就只有那一回,事情办的很利落。他得到老平凉侯在福建生了重病的信儿,便立逼褚夫人带着才出生的女婴离开,之后他很快迎娶了王氏。等到老平凉侯病逝的消息传到京城,王氏已有身孕了。
“因为叔祖父不屑太夫人母子的所作所为,青州和京城的来往并不多。不过,不管我住在柳条胡同,还是住在平凉侯府,叔祖父都差人送银钱送各项应用之物给我,一直到我十岁那年,他老人家过世。”褚氏满是依恋之情的回忆起往事。
平凉侯府对她来说太过冰冷,所以,叔祖父的这些温情,她一直牢牢记着。
皇太子命人查了老平凉侯同母弟的儿子们。他有两个儿子,长子费举袭任指挥佥事,次子费誉任奋威将军,兄弟二人很友爱,至今也没有分家,相处和睦。
长子肯定是不能过继的,皇太子下令召次子费誉进京。
费誉和褚氏的生父费兴是堂兄弟,却不像费兴似的养尊处优,他是从小跟着父亲练兵的,还亲自剿过几回土匪,看上去很有几分英挺。皇太子亲自召见过,微笑,“这人才配做平凉侯。”抛妻弃女的那位,就算了吧,他只配被赶回老家,郁郁而终。
一般人猛的得了个侯爵爵位,该是喜之不禁吧?费誉却是呆了许久,失声痛哭。他不是平白无故就要做平凉侯的,是要过继给他的伯父,老平凉侯。虽然父母都已过世,可是要认伯父为父,改称自己过世的父母为叔父、叔母,费誉觉得心理上很难接受。
他也不能拒绝。这是朝廷的恩典,费家人不能不识好歹。而且,费家的爵位能失而复得,对费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做为费家子孙,他不能拒绝。
费誉接受了平凉侯的爵位。
费誉和褚氏见了面,各自唏嘘。
“阿莲,你有娘家了。”费誉眼中含泪,“平凉侯府,就是你的娘家。”
褚氏连连点头。褚夫人生前对太夫人母子很是不屑,对平凉侯府却还是有感情的,褚氏能重回平凉侯府,心中甚慰。
费誉想让褚氏改姓,褚氏拒绝了,“我娘亲是我外祖父的独养女儿,褚家只有她一个。不瞒您说,我本来打算着,若是生了两个儿子,便要有一个跟着我姓褚,可惜我只生了阿松一个儿子。”
“那,让松儿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