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想尽办法将顾正臣踩在下面,不让他再次崛起。
周灿问道:“可否去定远侯府?”
胡恒财摇了摇头:“侯爷交代过,生意事是生意事,没有命令就老老实实做买卖。眼下要入冬了,北方的煤炭已经不好运了,明年开春之后需要安排更多人去山西、山东与广东等地,无论如何都需要储备一批煤炭。”
周灿皱眉,犹豫了下,问道:“定远侯爵位都没有了,我们还准备那么多煤炭,用得上吗?”
胡恒财侧身看了看周灿,笃定地说:“用得上,日后煤炭是重要物资,蒸汽机船每下水一艘,我们就要多准备十万斤煤炭,事关航海大业,不能短缺。”
“好!”
周灿点头答应,想起什么,言道:“去山西的掌柜与伙计来过信,说在山西洪洞找到了姓顾的人家,五十余户,族长名为顾亭丘,细探之下,有人知晓顾阫之名,这事要不要禀告到侯府?”
胡恒财想了想,摆手道:“这个时候还是不送为好,等等吧。”
擦肩而过。
江正五眯着眼,托着下巴喃语:“洪洞顾家,难不成定远侯在寻根?不管了,先去报给指挥使。”
定远侯府。
吏部主事黄梦熊借来了梯子,命人摘下了定远侯的牌匾,拿起布盖上字眼,看向门口的腰间挂着刀孩子,开口奚落:“呵,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响当当的定远侯一没了爵位,竟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在守门。”
礼部主事何从善呵呵一笑,转而问道:“小孩,回去收拾东西吧,侯爵除了,这宅院也不是区区一个百户能住得下的,身份不够,如何能住在此处!”
马三宝盯着官员与衙役,面无惧色地喊道:“我不回去,就要守住这里。”
何从善也不与小孩计较,转过身要走时,突然看到了门前的定远侯石碑,走了过去,站在石碑之前,看着上面的文字有些出神。
黄梦熊扫了几眼。
里面的文字记录的是顾正臣历年来军功,正是这一道道一笔笔军功,让他成为了大明定远侯!
不过——
黄梦熊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肃然道:“定远侯都没了,留着这石碑作甚?来人,将这石碑给我砸了!”
“不能砸!”
马三宝冲上前,护在石碑之前:“这是定远侯的军功石,谁也不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