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一个角度来说,顾正臣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在给盐运使司擦屁股吗?
如此肮脏,就这么在黄天之下,在日月之下?
若没有顾正臣,盐运使司何年何月会识破郭临川,能还这里百姓一个公道?
高家港盐场出了这些事,自己这个盐运使恐怕也是活不长了。
刘有信看着徐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了出去:“定远侯走之前说任城来人若有请罪之意,则拿出这封信。”
徐煜眉头一抬,紧走两步接过信,打开看去。
待看过三页信之后,徐煜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信收入怀中,沉声道:“先不回任城了,命令山东的所有盐道官,各盐场的提举、副提举、总催等等,立即来高家港盐场——就来这烧灰处候着,我不到,谁都不准离开!”
赵春试不知道徐煜有什么盘算,盐运使发了话,那就只好执行,找人送话去。
只是山东十九盐场很是分散,要将所有盐道官弄过来,没半个多月不太可能。
徐煜指了指烧灰处的石碑,下了定论:“这石碑立得好,日后谁都不准迁走,包括这灶台、盘铁,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