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令人望而生畏啊。”
李善长呵呵一笑:“哪里,为陛下分忧罢了。”
徐达沉默良久,最终答应:“那就按你的意思,先拟定文书吧。”
李善长欣然答应。
蓝玉、谢成、金朝兴等人对徐达、李善长拟出的文书很是不满,认为这方略太软了,只靠水师出去溜达一圈,能有什么威慑可言?
既然确定要揍他,干脆一劳永逸,多喊一些兄弟,抄家伙弄死他得了。
后勤困难不是不能克服,勒紧裤腰带子杀过去,不信日本国没吃的东西,还能饿死不成?
小打小闹,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可反对无效。
李善长点了头,徐达也落了名,这事就如此奏报了上去。
曹国公府。
十二岁的李景隆眉清目秀,带着几分英气,手中拿着一份文书,字正腔圆地念着:“辽东军需无处可腾挪,冬日运转极是不便,海船无以周转,兹议之后,仍以水师单独作战为宜,施以军威惩戒日本,以彰国威……”
李文忠听过之后,眉头紧锁。
李景隆合上文书,恭敬地放在李文忠身旁的桌子上:“父亲似乎对这份文书颇是不满。”
李文忠抬手,用手指重重点了两下文书:“你素来聪慧,最近还背过一些兵法,来说一说,你认为这文书中可有问题?”
李景隆思索了下,微微摇头:“从行文内容来看,不打大仗的理由很是充分,并没看出有问题。”
李文忠叹了口气:“这文书,问题大了去。”
“还请父亲解惑。”
李景隆一脸渴望。
李文忠起身,走了两步:“这文书,就是针对定远侯的一个陷阱!魏国公知道,但他还是点头了!”
李景隆有些诧异:“父亲,这文书里可没提到定远侯。”
李文忠反问:“没有吗?”
李景隆拿起文书,仔细看了一遍,认真地回道:“确实没有。”
李文忠将李景隆手中的文书拿走,撕开两半,沉声道:“儿啊,朝廷的公文,只看字面上的意思,是看不穿其背后用意的,需要撕碎了看才行。现在,你告诉我,这文书中有没有提到定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