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李善长认真地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历来皇帝都想治江山万年,但多少朝代,哪有什么万年的皇帝。咱们上位不是求虚之人,想来不会被缥缈的长生所迷惑,否则这些年早就身着道袍上殿了。但我想,即便不是什么仙丹,也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总之,我希望你能参与其中。”
李祺当即拒绝:“孩儿可不出海。”
李善长板着脸:“若你不出海,那就只能让李佑去了。一旦他出海,有了什么功劳,那你日后即便是成了韩国公,也将没什么威信可言。”
李祺依旧不答应,直言道:“李佑愿去便让他去,反正我不去。顾正臣是个可怕的人,这些年来死他手上的人太多了,大海又是他的地盘,若他察觉到我们有其他心思,很可能会在拿到马克思至宝之前将我们除掉。还有,徐福跑了之后可没再回来过,若那顾正臣去了海外不可知之地也不回来,那韩国公府谁来继承?”
李善长失望了。
自己这个儿子有几分聪明,但顾虑太多,缺乏冒险精神。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让李佑去格物学院,盯着蒸汽机船吧。
李善长相信自己的判断,蒸汽机船是皇帝亲自抓的,它一定事关重大,其他地方可以不管,但这里,一定要插一脚进去。
武英殿。
朱元璋收到了李善长托病不愿上任督察院左都御史的文书,沉吟一番,笑了笑:“小动作不断,大动作一个也不敢接啊。李善长,你终究是老了,没了当年的勇气了。”
金陵有许多朱元璋不知道的事,但对于一些公侯的行为举止,每天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甚至是睡在睡的房里,房事多久,这可都在记录之中。尤其是胡惟庸之后,这种监控已变得更为明显,但因为人手的隐蔽与内部的收买,许多人并没有察觉。可话说回来,即便察觉了又如何,你还能将皇帝的眼睛给戳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