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定远侯此人所学所知神秘莫测,单单说此人在军中多年,想来手底下有些人负责打探消息……”
宗泐微微摇头:“他手中有人手不算什么,可他不应该也不会知道道衍才是,更不应该将道衍作为交易马克思至宝的条件之一!”
如玘彻底想不明白了。
宗泐叹了口气:“出那么多银钱,还需要与道门共享马克思至宝,多少有些不甘心。”
如玘回道:“提议过,佛门出三十万贯换取不给道门至宝,可定远侯不答应。”
宗泐沉思良久,最终点了头:“那就答应他吧,马克思至宝到底是什么,海外还有什么,我们确实应该看一看了。南洋多少藩属国都信佛,可他们的佛法与我们的佛法并不一致,也不是我们的功德。他们能扩张,我们也应该走出去,做到佛光普世。”
如玘点头。
身为佛教中人,最大的渴望除了进入净土极乐之地,恐怕就
是看到佛门香火旺盛,佛门弟子无数了。无论寺庙在何处,无论僧徒是何人,只要一心向佛,那就是佛门之地,那就是无上功德。
为大功德,舍一笔钱没什么。
天亮。
顾正臣安排好格物学院事宜之后,便上了马车,萧成赶马至金陵宋慎府门外。
宋慎见顾正臣一袭儒袍,没有半点侯爷的架子,可依旧还是恭恭敬敬行礼,将顾正臣请了进去。
宋濂坐在椅子里,见顾正臣来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旁两个弟子要搀,还被训了一顿:“今日顾小友登门,说什么也不能老态龙钟,让他小看了。”
顾正臣哈哈大笑,紧走几步搀住宋濂的胳膊,看着阔别许久的宋濂,又松开手,退后一步,深施一礼:“见过宋师!”
宋濂弯腰搀去:“可不敢当,你可是定远侯,我一个老头子,不过是个百姓罢了。”
顾正臣挺直腰杆:“宋师乃是太子之师,也是天下文人敬仰之大儒,怎敢不行礼。”
宋濂打量着顾正臣,一脸堆笑:“好啊,不错,这几年变得壮实了些,看着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吧,快坐在,宋慎奉茶。”
顾正臣搀着宋濂坐了下来,寒暄道:“听闻宋师在家时也不忘教书育人,桃李满门。说起来,格物学院也是一片沃土,若宋师不弃,愿邀宋师在格物学院小住一段时日。”
宋濂微微摇头,婉拒道:“来京师是为了参与帝庆节,庆过
之后,便要回去了,不过,若是格物学院愿意留一亩三分地,我倒是可以让门下弟子去耕种几年,就是不知你那沃土,长出的是青柳,还是大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