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全都消除了,朱元璋也不可能放任这些公侯活得比自己长,总有一些人,会因为一些事死去,这是稳固江山的固定套路。
但新人就不一样了,新人没背景,没根基,没后台,对军队的影响力有限,哪怕是混个二十年到了侯爷,也没多大威胁,毕竟离开军营就没团伙了,不像后期的蓝玉,离开军营家里还一堆义子喊爹,外面还一堆懂孝顺的。
“林白帆,大明需要更多的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才能染出鲜艳且辉煌的旗帜,让后世子孙几百年不受外敌欺辱!”
顾正臣肃然道。
林白帆当即答应:“但有所需,我定第一个冲锋!”
顾正臣笑了,到了二堂,聂原济、林唐臣这两个都已经点卯之后去忙了,赵三七拿了一份文书递了过去:“派去兴化府核实消息的人回来了,兴化府同知赵享的女婿并不是陈一竿,而是方籁,文书里还绘了画像。”
顾正臣接过仔细看了看,见方籁与陈一竿丝毫不像,想了想,便下令道:“给陈一竿戴枷锁一个月于府衙门前,若一个月内其有悔改之意,便改判至徒刑三十年,莫要充军了。”
林唐臣不乐意了:“大明律有明文规定,他诈称官员家属取人钱财,是应该充军。”
顾正臣拍了拍桌子,问道:“军人不是犯人,犯人更不是军人,岂能居在一起?”
林唐臣愣住了。
不都这样判嘛,充军都喊了多少个朝代了,怎么滴,听你顾知府的意思,罪人不应该充军?虽说充军不在五刑之列,可凌迟、剥皮、弃市也不在啊,但这玩意用的多不是……
顾正臣起身,直言道:“泉州府日后,无论是该判充军的,一律改判徒刑至终老!”
林唐臣紧锁眉头:“大明律令,岂能如此儿戏。顾知府,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顾正臣自然知道这不是小事,更知道朝廷已经在着手修改大明律了。
不能在律令法条上将犯人与军士区分开来,将军营当做犯人劳改地,这算什么事。一些军士没有信念,不完全是军士不想有,而是因为朝廷都在带头鄙视军士。
看不起大头兵,看不起军人,这在很多朝代都出现过,尤其是宋代,重文轻武到了极限,狄青这种沙场悍将都被文臣给玩心跳到死……
武将没地位,谈什么重塑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