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卷动风尘!
原本挡路的几人哪里见过如此架势,直接吓得跑到路边,还有两个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强装镇定,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哦,现在动了,被人一枪杆子打出去了……
马匹飞奔而过。
周豫还没摸清楚情况,一记马鞭便抽了过来。周豫惨叫着倒在地上,等站起身来,人家已经到了桥中间。
“给我追!”
周豫愤怒不已,平日里只有自己欺负人,谁敢欺负自己,这是不想活了!几个酒鬼追了一半不追了,人都不见影子了。两条腿怎么可能追上四条腿的……
洛阳镇。
一个渔翁坐在岸边的小船上,看着洛阳桥上飞奔而过的马匹,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来了。”
鱼篓中的鱼腾跃而起,翻了出去,落在船上不断折腾。
渔翁伸出手,将鱼捡起来,丢回了鱼篓之中“已入篓中,挣扎只能是个死。”
上岸,走入人家。
顾正臣到了李宗风家门口,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秦松,便急匆匆敲门,不等管家说话,严桑桑已跟了上来,急切地问“林诚意在何处,林琢的尸体在何处?”
“在西院。”??
管家连忙回道。
很快,顾正臣到了西院之中,听到哭泣声。
严桑桑走入房间,看着林琢的尸体已搁置在了草席之上,用白布遮住,而林诚意正跪在门口处哭。
“诚意妹妹,他来了。”
严桑桑伸手,轻轻拍了拍林诚意的肩膀。
林诚意浑似没有听到,任由眼泪滑落。
顾正臣看着白布铺出人形,心头满是酸楚,站在林诚意一旁,肃然道“林老,正臣来送你最后一程。”
林诚意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看着顾正臣,嘴角动了动“张三哥哥,爷爷他……”
顾正臣伸手搀起林诚意,看着战立有些不稳,面容憔悴的林诚意,顾正臣哀叹一声“我知道,说什么都换不来林老的命,也无法抚慰你的痛。但我还是要说,你爷爷绝不希望看到你悲痛欲绝。”
林诚意眨了眨眼,泪水不断滚落,似乎看到了亲近的人,更是抱住顾正臣放声痛哭起来,断断续续,哽咽出了几个字“爷爷他,他……”
顾正臣感觉到肩膀上的衣襟被打湿,微微抬起手,想要拍打林诚意的后背,可终还是握起拳头收了回去,低声说“严桑桑提起,是一个头戴白色帷帽的人害了林老,是吗?”
林诚意的下巴打在顾正臣的肩膀上。
顾正臣看向严桑桑,使了个眼色,严桑桑连忙上前,对林诚意说“让他查一查,兴许可以找出真相,也好告慰林老在天之灵。”
林诚意闭上眼,原本紧紧抱着的双手缓缓松开,退后一步,见顾正臣的衣襟已被打湿,连忙说“顾知府,抱歉,是我失态了。”
顾正臣听着生疏的称呼,叹了口气“严桑桑,先带诚意去休息下。”
严桑桑拉着林诚意出了灵堂。
张培、秦松走了进来,见顾正臣点头,这才拉起白布,并解开林琢的衣襟。
秦松举着蜡烛,顾正臣俯身仔细查探。
林琢的额头上有伤口,应该是破碎的酒坛子割伤的,但伤口在额头上,这里的出血量往往不高,只是这种程度的割伤,还不足以要人命。真正致命的是后脑勺,想来是摔倒时砸在地上,碰到了坚硬的石子之类的东西。
“这是?”
顾正臣指着林琢的胸口处,让秦松将蜡烛靠近一些。
秦松仔细审视着,轻声道“这如鸡子般大小的伤痕是什么?”
顾正臣端详着这奇怪的近乎圆形的伤痕,伤痕的颜色已有些褐黑,似乎打出了血,血淤在此处再没有散去。
张培皱眉“这是肘击形成的伤。”
“肘击?”
顾正臣看向张培,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