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愣了下问道“这是你的里衣吧?”
林诚意微微点头“你受了箭伤,身上的衣服只能剪破已穿不得,便找来我的衣服给你穿上了。大哥哥说过,你的伤很严重,需要静养,你还是将手放下来吧。”
严桑桑脸色有些难看,心存侥幸地问“是谁给我拔的箭?”
“是我和——我合计着你是个女子,所以便自己动的手,流了好多血。”
林诚意差点说漏嘴。
严桑桑盯着林诚意,紧咬牙关。
刚刚那句话,显然是“我和”某人,她虽机灵改了话,可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当真能处理好伤口吗?
严桑桑闭上眼,痛苦地说“是你张三哥哥对吧,你不会撒谎,就不要强行撒谎。”
林诚意低下头,捏着薄衾边缘“当时为了救你的命,不得已,你莫要多想,他可什么都没看到,我保证。”
严桑桑侧过头。
你的保证怎么能信,伤在哪里自己还不清楚?
李宗风正在与酒楼掌柜核对账目,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不由愣住,喊道“张三小兄弟!”
顾正臣对李宗风拱了拱手,笑道“我需要你的帮忙。”
“没问题。”
李宗风豪爽地答应下来。
跟着顾正臣至了酒楼后巷,李宗风看到了一辆遮盖的板车,疑惑地看了一眼顾正臣。后院的门打开了,板车进入庭院。
秦松、梅鸿将遮盖取下来,露出了四个绑得严严实实的人。
李宗风惊讶不已,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并没有直接解释,只是让李宗风寻了一处无人房间,将四人丢了进去,待事办好之后才对李宗风开口“你是个会观人望气的,可以看出来那四个是什么人吧?”
李宗风紧张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急切地说“张三小兄弟,这可是朗朗乾坤,太平日子,杀人放火,绑架打劫这种事可不能做,你若缺钱,李某人给你一些便是……”
顾正臣深深看着李宗风“还喊我张三,你当真不知我是何人?”
李宗风摇头。
顾正臣凝眸“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李承义跟我走了,你反是连寻都不寻,难道他没有写信告诉你我的身份?”
李宗风坐在了板车上,认真地说“长歌他学会了我不少本事,轻易看不走眼,信不错人。他认为可以跟你,那一定有他的道理。何况他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书信,让我莫要寻,莫要问。这段时间,一直没给送家里送信,他还好吗?”
顾正臣从李宗风的脸上看不出破绽,呵呵笑了笑,说“长歌还好。”
李宗风听闻,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意,起身拍了拍手“我会为你们准备好银子、干粮、船。”
顾正臣苦笑不已,这家伙当真以为自己是土匪海寇了,这是让自己逃命去啊,摇了摇头“该走的时候,我们自然会走,不需要李大哥准备什么。昨晚双溪口来的村民,你可安置妥当了?”
李宗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除了林姑娘和受伤的姑娘安置在那里之外,其他人都安置在了院外。”
顾正臣看向秦松、梅鸿等人“你们看好那四个人,莫要让他们跑了出去。”
“放心。”
秦松等人答应。
顾正臣与李宗风并肩而行,萧成在身后不紧不慢跟着。
走入廊道,清幽暗香。
顾正臣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李宗风,含笑不语。
李宗风被顾正臣看得发毛,对视了下便移开了目光,问道“为何不走了?”
顾正臣干脆坐了下来,整理着衣襟,轻声道“李大哥,伪装很累吧,你是个聪明人,那四个被绑的人是军士,以你的眼力,瞥下便能看出来。第一次见面时,你爱子心切,唏嘘感叹,儿子跟人跑了,你不可能不做调查。还有,双溪口的百姓安置,你只凭林琢报上张三的名字便安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