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者所穿,问题来了,谁是杀人者,是孙一口还是另有其人!还有,死者衣裳为孙一口所有,杀了人,为何还要将死者伪装成孙一口,他们为何用这种手段让世人相信孙一口已经死了!”</br>姚镇紧锁眉头,疑惑地问:“是啊,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如此操作,不是很麻烦?”</br>顾正臣端起茶碗,吹了一口热气:“确实很麻烦,给浑身是血的死者换衣裳,搬运大石头,这都不是一个人能轻易办到的事。当晚沟壑里有一定有不少人,至少六人。”</br>姚镇不解:“他们图什么?”</br>顾正臣看着茶汤,缓缓:“图什么,自然是图孙一口这个人。”</br>“啊?”</br>姚镇瞪大眼,满是震惊。</br>顾正臣呵呵笑了笑:“用了这么多手段,自然是想让孙一口彻底消失,永无后患的消失。”</br>姚镇不明白顾正臣的意思。</br>顾正臣放下茶碗,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若我的猜测没错,孙一口、孙二口失踪,绝不会只是个案,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br>姚镇还想话,此时张培背着四十余斤的背包走了进来,冲着顾正臣急切地:“县尊,我已找到五处可改进的地方,是不是可以安排孙娘缝制下一个战术背包了?”</br>顾正臣活动了下肩膀,起身:“走吧,去见见孙娘。”</br>吏舍。</br>孙娘见顾正臣来,连忙跪地叩谢。</br>顾正臣上前扶起孙娘,道:“到底,你并没有太大过失,现案件查明,还你自由是本官职责所在。”</br>孙娘刚刚起身,又跪了下去:“县太爷于孙家有恩,而草民却在公堂之上对一件事撒了谎,还请县太爷惩罚。”</br>顾正臣再次搀起孙娘:“你的应该是公堂之上,自己不曾报官这件事吧?”</br>孙娘惊讶地看着顾正臣:“县太爷如何知道?”</br>顾正臣淡淡地笑了笑,坐了下来:“当日你闪烁其词,县丞刘伯钦又对你暗施威胁,你撒谎自保,生怕县丞操控狱房折辱于你,本官可以理解。”</br>孙娘愧疚地低下头,咬牙:“县太爷,自从我儿三月失踪后,我曾八次告官,希望衙门出面帮忙找寻。可状纸送到,都被撕毁,不准我告。不止是我,句容乡亲,出了事都不敢找到县衙,就是出在此处。”</br>“哦,仔细。”</br>顾正臣暗暗吃惊。</br>孙娘悲痛地:“不瞒县太爷,句容这些年来,百姓凡是告到县衙的事,皆落个惨烈下场。无论是被占了田地,还是被殴打,甚至宅子被大族抢走,妻女被侮辱,审来审去,最后都成了百姓的错。”</br>“被占田地,县衙百姓的地长错了位置。被人打了,县衙对方伤情严重,要抓百姓流放三千里,逼迫着百姓赎刑,没钱赎刑,就流放。宅子被抢走,县衙宅地原是他人所有,甚至拿出霖契,妻女被欺辱,是勾引,还判个不贞荡妇之名,害人自杀!”</br>“时间一长,句容的百姓都畏惧县衙,乡里有一句话,叫做:笑面的虎豹,吃饶衙门。若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会愿意来县衙申冤,哪怕是委屈,最多家破,可若是落到县衙手里,那就是人亡!”</br>顾正臣一拍桌子,愤然而起:“岂有此理!句容县衙竟是如此不堪?!”</br>孙娘看着顾正臣,目光中充满感激:“如今县太爷来了,句容的百姓总算是有希望了。”</br>顾正臣总算明白过来,为何这么长时间,百姓一张状纸都没递到县衙里,感情他们已经对县衙彻底失望,彻底不信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