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蓦地,她紧紧捏住了无常剑,平静双眼逐渐波澜涌动,逐渐流转凛冽杀机:
只可惜,自己的本命灵灯还在对方手中,青锋子布下的遮蔽效果已然失效,那位“师祖”但凡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洞悉自己的所在;
反观自己,处境就很被动了,对于“玄门老祖”这个老狐狸近乎不了解也就罢了,更是没有得到如何反制本命灵灯的秘术,不然她大可以直接隔空截断与本命灵灯的联系。
也省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这盏本命灵灯坏了事。
她最终望着那冉冉升起的圆月,嗅着那风吹来的淡淡地腐朽气息,将这事压在了心中。
她很庆幸——好在没有等待阴山真·【战场·遗迹】,也没有花费不知道多少的功夫,打那参天桃树下进入【圣山·秘境】的主意,更没有多等两个月时间进入【莫斯科·遗迹】。
如今,距离【长白山·秘境】之行还有七八个月,她还可以谋划谋划。
行走荒漠,叶倾摩搓着手中无常剑上的“裂纹”,目光晦涩。
她刚迈入金丹的起初,还想直接花时间祭炼无常剑成为自己的本命灵宝,它很不凡,若是祭炼成功,经数月温养,多少会增加他们两者之间的战力。
毕竟本命法宝不同于寻常,又兼职无常剑蕴藏灵性,不说默契之流,说的肤浅一些,这剑至少也是法宝层次,只是被掩盖了光芒罢了,其实就算它比不上法宝,她也甘愿。
可如今看来,这些到底都不是个事儿——她想的那么多,根本就没有用。
在那场天雷淬炼后,她才意识到,并非“无常剑”高端的没有边,也不是它普通地不能再普通,而是——它本身受了极重的创伤,早就算不得一件法宝,乃至于法器。
它也就只是本身材质不凡,才拥有不弱于法宝的强度,可到底,它剑身内连一道禁制都没有了,它……只是一件残次的凡剑,或许它曾经轰动,眼下还诞生了灵性,可剑身上的法宝禁制一概消亡后,她仅有将其“重新炼制”,或者修复,才能炼化了。
而前者,一旦实行,那无常剑地“灵性”将会重新被抹除,就也算不得无常剑了;可后者,若想修复无常剑,又将是一条漫长的路了。
而后夜幕下,她左手掌心一动,一支仅有三寸高的,碧色树枝浮现在她的手中;
踏入了众神岛迫使墨提斯与自己达成了交易后,她便找了个地方闭关了,双尾白狐使命也完成了被送回了空间,总算能吞噬“血色彼岸花”进行记忆复苏地蜕变了。
这碧色树枝原本在双尾白狐迈入金丹朝九尾天狐返祖迈出第一步后,被她强行收回了身体内,化为一“小树图腾”,她为此还付出了不少代价,可此后便再没了异动。
一直到了金丹后,她终于察觉到了它的气息,并初步将它祭炼,而在初步祭炼完成的一步后,她脑海中又多出了不少信息,便是那“超凡秘术”的进阶版本了。
只是到了眼下她依旧不清楚这“碧色树枝”或者说,这簪子到底代表着什么,还有什么作用;她心念一动,这碧色树枝旋即就化了为了最开始的模样,曾经的木簪子。
她虽然初步祭炼了,到底依旧看不透——或许它才存在了其它的隐秘?
比如冰魄仙子留下的第二份传承的信息?
转念思考了一会儿后,她握住了簪子,再伸开手时,簪子已不见了踪影。
而她的手臂印着“碧色小树”的图案在这一刻却炽热滚烫着。
她曾经不知从哪见到过这样一句话,“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筑基时,因为极致灵根的缘故,并未觉得金丹修士高不可攀,可到了金丹方知……筑基不过蝼蚁。
也就是她有点小依仗,可到底也有些狂妄,现在想想倒觉得有些汗颜,好在当初没有真跟金丹修士碰撞,否则,定然要吃一大亏,越阶战斗并非她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