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中泛起红光:“对不起,我不想的,为了还活着的孩子,我们没有办法。若是不将你们拉进来,还活着的几个孩子就会被杀死,那是我们镇子仅剩的希望了。”
“没有活人了,这里除了我和他,没有活人了。”鹿雅深吸了口气,眼泪唰掉了下来。
那孩子大惊失措,跑到鹿雅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声音几乎尖锐到刺耳:“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也希望是。”鹿雅脸颊挂着晶莹的泪珠子,话说完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难过还是妖皇血脉在难过,然后她微笑着,流着泪,握住不动声色刺向自己的幽蓝色匕首,温柔刺进了那孩子的身体里。
突然发出尖厉喊声的孩子身体扭曲成一团黑雾,身形像是一个怪物一样变化,最后慢慢拔高,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阴狠男人:“贱人!你在骗我!”
鹿雅擦着眼泪呜呜哭出来:“艹,呜呜呜……你个混蛋搞这么煽情的故事,我哭两嗓子怎么了!”
她一边哭一边毫不留情将刀子戳进了剩下几个孩子的身体里,其他几个孩子也很快就扭曲着变成了面目阴森的邪修阴魂。
“下回你们眼神再真一点,不要嗷嗷半天都不落泪啊,呜呜……你们学学我,看看我这眼泪多不值钱。”鹿雅一边吸着小巧鼻头一边哽咽着,还不耽误她拿着打魂鞭一下又一下抽在几个混蛋身上,他们丑到她了。
邪修阴魂:“……”他们是阴魂,要是真落泪,那魂体不就漏了嘛。
艹,你还哭成这样,这是在讽刺我们?他们的演技骗了不知道多少人,怎么还栽在哭最惨的人身上了呢?这不合理!
尖叫着被打散了魂魄的邪修们,到死都想不到,他们碰上了一个看言情都能哭成狗的宅女,她还能一边哭一边吃完一大海碗的蛋炒饭。
“不哭,我这里不舒服。”陆云歌停下灵舟,也不顾仍然困住二人吸取二人灵力的阵法,不太熟练地擦掉鹿雅的眼泪,拉着她的小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他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不是不高兴,也不是疼,就是让他很不舒服。
鹿雅特别不要脸靠在他身上,抬起头看他:“你还挺会撩的,果然是欢喜宗弟子呀,哭得好累。”
她不想说自己刚才是被自己身体里莫名的情绪影响了,邪修们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骗人,估计也是真的有过这样一群孩子吧?她越想心里越难受,便故意放大这种情绪,好发现这几个邪修到底想干什么。
陆云歌摇头:“不,只有你。”哪怕是他娘,都没让他感觉这么不舒服过,让他恨不能将自己洞府中所有的宝物都捧到她眼前,只希望她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就行。
鹿雅没明白,但是她也不想问,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在飞快消失,她戳了戳陆云歌:“你能打破这法阵吗?”
“这像是嗡日血精法阵,只能以心头精血解阵。”陆云歌皱眉道。
欢喜宗擅阵法,他也看过不少古阵法,邪修所用的禁术中这是比较毒的一种,法阵不会因为布阵之人的死去而消失,这种阵法要高两个层级才有可能彻底打破,否则破阵实则是用精血养阵,喂饱阵法,阵法自解,而炼制阵盘之人则能够得到精血中的修为和精魄,喂不饱那就是浑身灵力被吸干而死。
鹿雅冷哼:“邪修倒是打的好算盘,还懂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惜万年过去,都死翘翘了吧?阵盘还留着有什么用?吸再多不都是注定要碎。”
“咔嚓”一声,阵盘突然就碎了,鹿雅没有吐血,只是浑身一软,忍不住跌倒在地,而陆云歌只比她多坚持了一小会儿,保证她不会摔倒在地上,也跟着她一起跌下了灵舟。
鹿雅没办法,谁知道做阵盘的人死没死呢,保证乌鸦嘴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