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落座后,徐氏面含笑容的上下打量了陈墨一眼:“安国公,在府上住的习惯吗?”
萧家乃高门大户,祖宅都能比得上皇帝的行宫了,而陈墨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大兴土木什么的,居住的安国公府,最多只能算是普通的豪宅,跟萧家没法比。
陈墨轻轻笑道:“这宅邸地理位置极好,风景也不错,自是习惯的。”
“如此,安国公您也好不容易来一次,便在府上多住段时日。江南风光极好,过几日这秦淮城会举办庙会,正好让芸汐陪你去看看。”徐氏面含笑容道。
陈墨颔首,他这段时间也不忙,乡试在八月份,还有一个多月,既然来江南了,是该多逛逛。
若是把麟州比做小城市的,那么扬州就是这个时代的超一线城市,繁华热闹,灯红酒绿,令人流连。
徐氏脸上笑容浓郁了几分,然后又跟陈墨唠了几句家常后,便用眼神示意了萧庆一下。
萧庆轻咳了一声。
作为孙子,也是萧雅父亲的萧应承,以茶代酒敬了陈墨一杯后,加入了话题,道:“小女萧雅自从知晓安国公北上抗敌,扬我大宋之威名后,便仰慕安国公许久,昨晚家宴更是对安国公一见倾心,希望日后能侍奉于安国公的左右。”
正坐在萧芸汐旁边,偷瞄着陈墨的萧雅,忽然见话题聊到了一礼,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儿瞬间就红了,红若晚霞,充满灵气的眼眸满是羞意,抱着萧芸汐的胳膊,将小脑袋埋入她的怀中,低声道:“姑姑。”
“小雅害羞了。”萧芸汐一手将萧雅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揶揄道。
“姑姑.”萧雅的脑袋在萧芸汐的怀里努了努。
陈墨沉吟片刻,说道:“应承堂兄,此事是否有些不妥,我家中已有发妻,还为朝廷诰命,吴家嫡女,小雅.又是从何说起?”
虽知萧家将萧雅就是许配给他当妾室,但话还是要先摆到明面上的。
萧应承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娶妻,安国公你收做偏房也好,留下来给你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也罢,只要能侍奉在安国公您的左右便可。”
陈墨眉头轻挑,说道:“这般,岂不委屈了小雅。”
正埋头在萧芸汐怀里的萧雅,听到这话,更羞了,他.他竟然还为自己着想。
“小雅能陪伴在安国公的左右,是她的荣幸,而且她也成年了,是到寻夫家的时候了,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安国您的。”这时,萧应承的妻子开口了。
他们这一脉,虽然也是萧家的嫡系,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始终不太重,就那以往来说,那些藩王妃甚至是皇宫妃嫔的人选,都是从长脉和二脉挑的,他们三脉,只能与一些世家、知府官员联姻。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
“堂嫂说笑了。”陈墨说。
萧芸汐劝道:“夫君,妾身日后若是怀孕,身边也需要一个照顾的人,小雅既然一心倾慕于你,堂兄、堂嫂也同意了,要不就收下小雅吧。”
徐氏也是看向陈墨,低声道:“小雅这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聪明,还很会照顾人,是个体贴的,你便收下吧。”
陈墨却一时沉默,转而看向已是在萧芸汐怀中羞不自胜的萧雅,问道:“小雅,你真是这么想的?”
徐氏以及萧庆都是凝眸看向青年,心中都是一愣,这等婚姻大事,哪有小姑娘说话的份。
但少女闻听此言心里却起了异样。
的确如萧应承说的一样,萧雅昨晚确实是对陈墨一见倾心。
毕竟对于她这种久居深闺,不怎么外出,但却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昨晚陈墨被萧家长辈们如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奉迎、吹捧、谄媚、巴结,给了少女很大的冲击,觉得陈墨好厉害,风光。
他就好像冬日里的一团火,让所有人都想上前亲近一番,萧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