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国公府,楚娟所居的院落。
幔帐之间,陈墨闭目熟睡,可能是从军多月,长途跋涉,忙于军务,军中的条件简陋,使得之前的睡眠质量有点不好。
回来后,躺在宽阔且缭绕着香薰的大床上,美人相伴,枕头也软软的,让陈墨美美的睡了个好觉。
也的确是好觉,即便是做梦,也是美梦。
他梦到寒冬之下,房间里气温寒冷,却没有御寒的柴火棉被,是宓儿、安娘等,她们用身体相依给他取暖,将他包裹在温柔乡中。
枕头上,陈墨眉头一皱,感觉有些尿急,直接醒了过来,茫然偏头看去,旁边的楚娟不见了,再低头看去
陈墨一惊。
原来那根本不是尿急。
窸窸窣窣
楚娟从被褥里探出发丝凌乱的螓首,精致的眸子眨了眨:“夫君,你.醒了。”
“娟儿,你这是?”陈墨挑了挑眉。
“妾身知道昨晚夫君是怜惜妾身,要不然早上还是精神昂扬,所以.”楚娟脸色涨红,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的……
陈墨轻轻的捏了捏她那冰肌玉肤的脸蛋,继而轻拍了下她的玉背。
楚娟顿时会意,羞涩而欣喜的转过身去,双肘和双膝抵在床上
一刻钟后,外面想起了楚娟侍女的声音:“夫人,大夫人叫您过去用膳。”
侍女尚还不知陈墨在楚娟的房间。
“知知道了。”楚娟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当楚娟同陈墨赶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刻钟,坐在韩安娘旁边的易诗言,看到楚娟是和夫君一同过来的,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轻声嘀咕道:“狐狸精。”
旁边的韩安娘:“???”
韩安娘真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乖乖女小鹿居然会骂别人狐狸精。
“妾身刚还说娟儿妹妹怎么还没来,原来昨晚夫君是在娟儿妹妹那过夜的。”吴宓笑道。
楚娟羞涩的点了点头,在大圆桌前的空位坐了下来,旁边侯着的侍女连忙拿来碗筷。
早膳是肉粥、鸡蛋和羊奶,还有一盘卤肉。
陈墨则坐于上首,在吴宓的旁边,一边剥着鸡蛋,目光扫到嘟着嘴看起来像是生闷气的易诗言,道:“小鹿你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哼。”易诗言冷哼一声,脑袋一偏,不理陈墨。
楚娟知道是什么原因,忙给易诗言道歉:“小鹿姐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夫君了,而且也有话要跟夫君说,昨晚不是故意的。”
楚娟这么一说,陈墨也明白过来她为何不高兴了,将剥好的鸡蛋放到了易诗言的碗里,打趣道:“小鹿也会吃醋了,不错不错,今晚为夫第一个去你那,要洗白白哦。”
吴宓、韩安娘她们脸色一红,旋即掩嘴笑了起来。
易诗言顿时臊的不行,恨不得钻桌底下气,起身撅着小嘴跺脚道:“妾身才没吃醋。”
小鹿的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经过这么一打趣,也就没再跟楚娟计较了,吃着陈墨剥好放在碗里的鸡蛋,脸上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
说笑间,月如烟自厅外走了进来。
她今天没有穿长裙,也没有穿锦袍着男儿装,且穿着的服饰比较“奇特”,且南方大众是没有人这么穿的。
她的上身是件白色的长袖短衣,露出小腹和锁骨,衣服是敞开的,可以看到里面黑红两色的小衣。
红色与黑白的相撞使整件衣服更加醒目,袖口绣有银色纹路,与白色相得益彰。
下身是件黑色的宽松长裤,上面用金线绣有瑞兽的纹路点缀,整体凸显出了神秘、高贵。
月如烟此刻的这一副打扮,让她兼具了女子的飒爽和男儿的英武。
陇右属于大宋皇朝的西边,四百年前更是西戎的一个小国,而月氏作为当时的王室,风俗文化,自然和大宋的南边以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