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金夏军掳到海宴关充当奴隶的宋民全都被解救了出来。
他们跪在陈墨车驾的面前,疼哭流涕般的感恩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高姓大名,也好让小人知道恩人是谁?日后必不相忘。”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陈墨。
他们被金夏军掳到海宴关后,就把他们全都卖给了奴隶主,然后他们就如货品一般,被奴隶主用链子锁住手脚,拴到街上供金夏的百姓挑选买卖,时不时还要遭受到欺辱打骂。
最可恨的是,为了买个好价钱,奴隶主还会把一家子分开来卖。年龄小的幼儿、幼女价钱更高,而年老体弱的妇女价钱最低。
从此之后,一家几口人天各一方。
而没卖出去之前,就将他们当猪狗一般,和十几个人关在铁笼子里,吃和拉撒也全在铁笼子里。
就当他们意味下半辈子就这样的时候,陈军出现了。
对他们来说,陈军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听好了,这位是大宋最年轻的平庭县侯陈墨,陈侯爷是也。”孙孟上前一步说道。
好在陈墨出名的比较早,他们被金夏军掳到海宴关之前,就听说过陈墨了。
“多谢陈侯爷搭救之恩。”
宋民们再次对着陈墨千恩万谢了起来。
陈墨还没开口,孙孟继续朗声道:“各位恐怕有所不知,侯爷在幽州打败敌军后,得知尔等被掳到这海宴关来,心中愤怒不已,不惜违抗朝廷命令,也要攻打这海宴关,将各位解救出来。如今幽州已被侯爷收复,侯爷来接大家回家了。”
此话一出,海宴关内的宋民顿时被感动的泪流满面。
想不到他们这区区一条贱命,也还会有人关心。
当即对着陈墨又是一阵磕头。
幽州作为大宋边州,百姓们都没怎么读过书,一阵激动之下,有的宋民,甚至还高呼起了侯爷万岁之类的。
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陈军士卒神色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觉得很正常。
陈墨看了孙孟一眼,嘴角微抽,他之所以攻打海宴关,无疑是得知海宴关兵力空虚,乘胜追击罢了。
解救他们,纯属是碰巧。
但这种误会,陈墨并不打算解释。
反而让误会继续下去,他翻身下马,来到跪在最前面的一名百姓眼前,弯腰将他托扶起来,道:“天寒地冻,各位都先起来吧,小心着凉。”
“谢谢侯爷。”被陈墨托扶起来的是一名面色枯黄的中年男子,受到陈墨这种待遇,直接感动的泣不成声了起来,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侯爷,竟如此的亲民。
“各位不必如此。我乃大宋太尉,平庭县侯,各位都是我大宋的子民,如今身陷囹圄,我岂能坐视不管。”
说着,陈墨朗声道:“来人。”
孙孟上前听令。
“带他们下去吃饭,休息。”陈墨道。
“诺。”孙孟听令。
解决完这事后,陈墨叫来了长恩,让他带着亲兵营,清除海宴关中还遗留的残敌。
之后,他又让人唤来了绍金能。
“侯爷。”绍金能拱手道。
“我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你去办。”陈墨道。
“请侯爷吩咐。”
“给你三天时间,无论你使用什么方法,在尽可能的避免杀人的情况下,把海宴关内所有能跑的马匹,全都给我收缴了。”陈墨道。
闻言,绍金能先是一愣,继而无比激动了起来,显然明白了陈墨这话的意思。
须知,陈军的军纪严明,若是没有明确的指示,他是定然不敢去干这种事的。
但是现在,他可以放开胆子干了。
金夏多战马,而像这边关之地,畜养马匹的马场,定是不少。
而这种事交给他去做,显然骁骑卫日后还要扩增。
“诺。”这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