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
看到拓拔诸一人一马持枪停在路上。
崔爽、宋世铭二人纷纷勒住跨下骏马,后退了一些,遥望着拓拔诸。
“我乃金夏亲王拓拔诸,宋将可敢过来与本王一战?”拓拔诸持枪向二人邀战道。
“他就是拓拔诸.”
闻言,崔爽和宋世铭对视了一眼,面露惊诧,旋即又后退了一些。
他们是不认识拓拔诸,但从陈墨的嘴里,听说过这人。
听闻此人还是上品武者。
“难怪令我感到忌惮.”
宋世铭低语一声,他又不是傻子,怎会过去与拓拔诸一战,反而退到了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崔爽则是打起了嘴炮:“原来你就是侯爷说的那头猪亲王啊,侯爷说了,你若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
虽然早已经搞明白了,是拓拔诸,不是“拓拔猪”,但崔爽就是故意这样说,用来羞辱对方的。
拓拔诸眉头一皱:“听说大宋乃礼仪之邦,阁下既为宋将,为何言语竟如此粗鄙无礼。”
“我本就是粗鄙之人,跟你们这些畜生蛮子,也讲不通礼数。”崔爽大声道。
“胆小的懦夫,连与本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拓拔诸沉默了一会后,冷声道。
“我确实不敢与你一战。”崔爽点头认同道。
拓拔诸:“……”
这人竟如此没皮没脸。
就当他不知说什么的时候。
崔爽又道:“不过若说胆小的懦夫,猪亲王你也是。你若有胆,我家侯爷马上就到了,你可敢与我家侯爷一战?”
拓拔诸眼眸微眯,脸色阴晴不定。
然而崔爽还没说完,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胆小如鼠的猪亲王,连面对我家侯爷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做一些拿百姓冲阵的畜生行为,如此无耻,杀了你都是便宜了伱,应将你扒皮抽筋,再大卸八块浸粪坑…”
通过之前俘虏的金夏活口的嘴里,他们也得知幺儿城让百姓参战的主意,是拓拔诸提出来的。
骂完,崔爽又勒马后退了一下,生怕拓拔诸一怒之下冲杀了过来。
拓拔诸面色剧烈变化了下,并没有冲杀过去,也没有说什么。
就单枪匹马的停立于此,注视着崔爽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拓拔诸手持千里镜,观察到崔爽他们后方扬起滚滚尘烟后,放下千里镜,拓拔诸不再停留,调转马头,朝着应城的方向逃离了。
“人呢?”跟上来的是绍金能率领的骁骑卫。
“跑了,拓拔诸殿后,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崔爽回答了一句,继而问道:“里面什么情况?侯爷呢?”
“神勇卫他们在清剿残敌,侯爷在后面呢。”绍金能道。
“我去向侯爷汇报。”崔爽道。
……
陈墨很快得知了拓拔诸逃离的事。
这也没办法,军中上品武者就他一个,他肯定要在前面压阵的,若是他去鸡石岭埋伏,并城的东城门也不一定能破。
“无碍,北边的东路军几乎全歼,他肯定也不敢再留在幽州了,北方大局已定,暂且留他一条小命,日后总有清算的机会。”
说着,陈墨拍了拍崔爽的肩膀,朗声道:“我等一路从青州而来,日夜不停的赶路,跋涉数千里,风餐露宿,只为收复大宋失地,赶外族出去,如今大局已定,来日煌煌青史之上,必有尔等一笔。”
闻言,崔爽等人都面露激动。
青史留名,这可丝毫不弱于封侯拜相啊。
陈墨没有再多言,吩咐诸将道:“今晚好生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奔赴应城。”
“诺。”
……
虞州朔肥县。
清晨,东方吐出鱼肚白,虞州虽为南方,但此时也现出了许多寒意,地面上结了一层冰霜。
城内的陈军与城外的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