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食。”
“吾等皆是慷慨义士,怎能受如此折辱!”
楚军伍长怒目圆瞪:“反了!果真反了!”
说话间,此人赶忙翻出腰间铜铃,用力摇响,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此地有人谋……”
葛平赶忙呼喝:“陈兄,且……”
伍长的话没有说完,葛平的话也没说完,陈利已经一剑斩断了楚军伍长的脖颈!
鲜血喷涌间,陈利拎起了楚军伍长的脑袋,回头迎上了各个匪首震惊的目光。
“诸位弟兄。”陈利怒声道:“我等凭甚要受此等小人的压迫?”
“只为活命乎?”
“若是只为活命,那就抬起你们的脑袋看看战场!”
“看西方!”
“那滔天大火之下,尽是楚军士卒的尸骸!”
陈利的话语转移了匪首们的视线,他们不由得转头看向西方。
即便是缺少助燃物的火焰也在时间的推移下缓慢扩散,并已于此刻彻底形成火海。
纵然隔着鄂城,众人也能看到被火焰映红的天空和滚滚黑烟。
更因为鄂城的阻挡,众人并不能看到秦楚二军皆已完全脱离西山,这场大火烧了个寂寞!
陈利拔高声调再度高喝:“看西南!”
“秦长安君已经亲自率军出城,并突入上柱国阵中!”
匪首们的视线再次偏转,便看到了正在鄂城西南方向交战的秦楚两军中军。
遥远的距离让他们看不清详细的战况,只能看到属于秦军的大纛正在缓慢而坚定的向着楚军大纛前进。
但无须细看战场匪首们也能猜到,嬴成蟜主动出城作战势必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胜机!
毕竟嬴成蟜的日子过的那么舒坦,若非是确信能安全的大败楚军,他怎会以身犯险?
那杆还在前进的大纛更是将战场局势诠释的淋漓尽致!
陈利环顾所有匪首,沉声喝问:“尔等不曾听闻秦长安君祝融转世之名乎?”
“尔等不知秦长安君勇冠三军、每战必克乎?”
“听听鼓声!这是属于秦军的决胜鼓!”
“楚军精锐已陷于火海,楚军中军即将被秦军冲垮,上柱国马上就会被长安君斩杀于阵!”
“唯有我们还在被楚军如驱赶僮仆一般攻打鄂城!”
匪首们的心情很复杂。
打着打着,我们这群摸鱼划水打顺风仗的人竟然成为进攻主力了?
就离谱!
战局已经发展如此,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他们思考。
那被陈利纵容着摇响的铃铛已经唤来了大批楚军!
“本将倒是要看看,谁人胆敢作乱!”
“贼匪无耻善变,面对我等定然不敢承认自己的罪行,列阵,将此地完全包围,一个都不能放过!”
“不错,一个都不能放过!”
匪首们的脸色变了,看向陈利的眼中也涌出了怒火。
“你一人冲动,却让我等……”
一名匪首忍不住怒斥陈利,却被陈利用更大的声音完全盖住:“战局已发展至此,我等若是果真有心活命,就合该反了暴楚,投奔长安君!”
“长安君仁义,定会不计前嫌,收纳我等,给我等一条活路!”
“我等二十余万弟兄,难道还打不过数千楚军吗?”
话落,陈利不再继续鼓动,而是握紧长枪,断声而喝:“愿意跪着死的,且留于原地,任由楚军责罚。”
“渴望站着活的,随某杀敌!”
两名匪首豁然转头看向鄂城。
当他们看到那一黑一红两面旌旗时,看向陈胜的目光多了几分善意,也提起兵刃站在了陈利身侧,朗声鼓噪:
“楚国的诏安令还斩不断吾的脊梁!”
“与其跪着死,俺只想站着活!”
陈利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