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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2 / 3)

儿就又停了。

李家人还没出来,对门的葛家婶子听到动静,探头瞧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合上门。

“来了,来了。”李婶应着,快步走到门口。

“李婶,李叔在家吗?我想请他救人。”

“在家,我们刚回来。救什么人?在哪里?”李婶连声询问,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见她眼神清亮,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薛灵栀老实回答:“我不认识,就在我家呢。”

“你不认识?”李婶回头与身后追上来的丈夫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救人要紧,二人也不多问,一起来到薛家的杂物间。

那男子仍在昏迷,脸颊赤红,额头滚烫。

李叔诊脉后,又细细看其身上的伤,双眉越蹙越紧。

见他神色不对,薛灵栀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李叔,他,要死了吗?”

“那倒不至于。”李叔摇头,“应该还有救。”

只是他看此人衣衫虽破,却明显质地上乘,身上还有一个玉佩,雪白莹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且这人的外伤不像是被河中尖锐石块划破,分明是利刃所刺。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历。

“这人面生,不是咱们镇上的人。”略一沉吟,李叔缓缓说道,“他伤势很重,又在水里泡了很久,生出了热症。我开些药,内服外用,慢慢调养。”

“嗯。”薛灵栀边听边点头。

有李叔这番话,她就放心很多。方才她真怕人死在她家里。

李叔常年行医,家中备有药材,快速抓了药,吩咐薛灵栀去煎。随即,他取出治外伤的药,帮着给清洗创口、上药、并裹好伤,顺带换上自己干净的旧衣。

李婶跟着薛灵栀走到灶房,看似随意地询问:“栀栀,他是谁?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不认识啊,他是我在河边捡的。”薛灵栀一边煎药,一边将经过原原本本说给李婶听。

李婶皱眉,叹道:“你这孩子,也太莽了,连他是好是歹都不知道,就敢往家里捡。你爹不在了,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他要是坏人,你怎么办?就算他是好人,万一他死在你家里,你怎么办?”

薛灵栀听得一阵心虚,觑着李婶的脸色,小声问:“那,那我把他送回原地?”

李婶噎了一下:“救都救了,再放回原地算怎么回事?让人看见,怎么说你?要是没人看见,他半夜伤势加重,死了,岂不又成你的罪过?”

薛灵栀一想,也是。知道自己欠思量了,她不禁面露懊恼之态。

李婶看在眼里,又觉好笑又觉怜惜,温声道:“算了,你李叔的意思,应该能救。等他伤势好点,打发他走就是了。”

“嗯,我听李婶的。”薛灵栀认真点头,十分信服的模样。

看她乖巧听劝,李婶心中怜意更盛,不由微微一笑。

薛李两家比邻而居八年,薛灵栀可以算作是她看着长大的。

小姑娘肤色白净,容貌出挑,荆钗布裙不掩其丽色。生的好看,心眼也实在,只是实在命苦。爹没了,又没个兄弟帮扶。他们这些做街坊邻居的,难免会生出一些照拂的心思。

李婶心内觉得,栀栀一个年轻姑娘,救陌生男子回来的举动有些不妥,但丈夫没有主动开口,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提议先将此人挪到自己家。

很快,大火烧开,炉子上的砂锅咕嘟嘟直响。

李婶摇一摇头,转身出去。

薛灵栀将大火改成小火,默默计算着时辰。

待药煎好后,她端着药碗走向杂物间。

李叔还没离去,正在收拾药箱,见她进来,头也不抬,直接吩咐:“他身上有伤,刚包扎好,不宜乱动。每隔三个时辰给他喝一次药。两天后伤情不加重,命就保住了。”

停顿一下,他又补充:“外伤你不用管,明天这个时候我过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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