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惨烈嘶鸣和士兵们哀嚎声响彻四野,八旗骑兵万万没想到对方的骑兵竟然火力这么猛,这哪里是弯刀硬弓的骑兵部队,这分明是一支骑马的火器部队。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可比他们在关外碰到的辽东铁骑要强多了。
前面的数千清军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无数骑士和战马扑倒在地,清军的拼死冲锋被兴华军强大的火力硬生生打停,大批清军被一扫而空,倒在地上的骑士没有惨叫几下,许多人就被后面骑兵的马蹄所淹没。
“勇士们!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们是大清国最精锐的战士,拼了,萨满大神会保佑我们的!”一名甲喇章京怒吼道。清军虽然在城下和这里遭受惨重打击,但不管怎么说,出击的清军可是有一万多人,即便损失了几千人还有上万马队组成了强大的冲击阵型。
有道是困兽犹斗,更不要说一万多处于绝望之中的满洲八旗了,谁都知道,如果真被这些明军拦截住,下场肯定不会好,为今之计,只有决死突击,冲破敌军的阻拦,跟大部队汇合,撤出这片是非之地再重振旗鼓。
“杀!”八旗军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在甲喇章京的鼓动下,鼓起余勇,朝着阿木的一千多骑兵猛扑了过来。那边,巴牙喇也红了眼,他们被火炮一轮又一轮地洗礼,但是巴牙喇作为大清国最精锐的勇士,自然是悍不畏死,这倒是跟倭国的武士道有些类似,上官没有下令撤退之前,即便前面是死路,他们也义无反顾往上冲,这无疑是可怕的对手。
跟昨天夜里的情况不同,昨夜主将战死,群龙无首,加上山势陡峭,天色昏暗,无论是天时地利都不站在巴牙喇这边,这才无奈撤退,现在是大白天,巴牙喇要是被敌军的炮击给吓住了,以后还怎么能称得上是精锐。
“散开!让开通路,弧线包抄,不要近战,用火铳打外围骑兵!”千钧一发之际,阿木忽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各级军官没有对阿木的命令产生任何质疑,毕竟兴华军从建军的第一天起,战场服从指令就已经深刻印在了所有士兵的脑海中。
兴华军两营骑兵立刻散开,以营为单位,第一排往左弧线出击,第二排往右弧线出击,就像是大雁的翅膀一般,左右包夹清军骑兵,反而让开了中间的通路。
通路一让开,八旗军的视线豁然开朗,他们看见了活下来的希望,特别是都尔德的那些亲卫们,都尔德浑身鲜血,生死不知,可就算是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巴牙喇内部惩罚极其严格,都尔德作为巴牙喇主将,主将死,所有护卫皆斩,可若是连尸体都带不回来,恐怕不仅仅是护卫要被斩,连家人也不能保全,自己死了不要紧,可不能连累家人。
现在明军的封锁竟然解除了,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至少,家人的性命保住了。
“快速通过!不要停留!”甲喇章京们纷纷对自己的甲喇下令道。八旗军无心恋战,闷头冲锋,以求迅速通过云梯山和龙王庙的中间地带。可这时,两边的火铳打响了。
关城上,高衡露出了一丝微笑,赞许地点点头对张超道:“你们平日里说阿木是彝人,打仗勇猛,但没什么智谋,现在看看,还是不是这样,这才叫会用脑子。”
张超有些羞愧,虽然这是同袍之间开玩笑的话,他们跟阿木关系都不错,不是恶意针对他。但这种玩笑话还是传到了大帅的耳朵里,毕竟阿木不是汉人,若是玩笑过了火,不利于军队内部的团结。现在,高衡当着张超的面肯定阿木在战场上的表现,更是让张超尴尬万分。
阿木确实是动了脑子,他们的任务就是保存自己杀伤敌人,既然如此,何须硬拼,不如放他们过去,便若攻城,围三缺一,更容易让对方军心涣散。阿木这么干,八旗军无心恋战,侧翼就成了兴华军的活靶子。两翼的骑兵从容装弹射击,将一个个掠过身前的骑兵打下马来,再加上范玉带着数百护卫营骑兵猛追,清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