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一步促进了民众的主观能动性。
谅山府已经有了一句口号,只要马儿养得好,全家年年吃得饱,只要马儿养得精,数钱数到手抽筋。
随着官牧和民牧的热情高涨,军部便将混编旅拆分,建立单独的骑兵旅和炮兵旅,当然,这还要一些时间,毕竟战马要到三岁才能进入军营成为骑兵的附属驮马,到了四岁才能成为坐骑,五岁之后才是战马的黄金年龄。
从崇祯十七年计算,今年出生的马驹要到三年后才能开花结果,所以目前高衡的骑兵依然是以马市购买的战马和缴获的战马为主。不过好在骑兵旅即便是完全建成也只有三千人的兵力,一人双马加上预备的马匹,数千匹足以。
基本上官牧和互市以及缴获的马匹在一年内能装备齐全整个骑兵旅,只要训练出相应的骑兵,就不愁他们没有战马可用。
两天后,舰队顺利抵达了新安港,当站在船头的郑森看到新安港码头的盛况的时候,他不禁目瞪口呆。虽然在航行的这段时间,他也听取了蒲德曼和景昭不少关于兴华军和谅山府的介绍。但是在他心中,总觉得安南乃是蛮夷之地,即便是高衡吸收不少侨民,但那毕竟是化外地方,能有多么繁荣的景象,可现实却是打脸了。
郑森对新安港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哪里像是安南地区的一个小码头,虽然说比不上福州港那么规模宏大,但是也不逞多让,规模至少是大半个福州港了。兴华军不过占着一府之地,却拥有这么大的码头,确实厉害。
不仅如此,岸边还有大量欢迎的人群,一眼望去,怕是不下数万人,这地方的人口竟然如此稠密,更是让郑森印象深刻。此时,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下船拜访一番了。
“少帅,那就是我们将军了。”郑森正在愣神,耳边忽然响起了景昭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顺着景昭手指的方向,只见码头的空地上,排列整齐的士兵前方,一员大将正负手挺立,原来这位就是高衡。
郑森在景昭的带领下刚一下船,高衡就立刻迎了上来,郑森的年纪和目前的高衡相仿,但是两人若是站在一块,却会让人下意识认为高衡的年纪要大不少。主要是二人的气质完全不同,高衡两世为人,又拥有超越四百年的见识,可以说风格要沉稳许多,看起来倒像是三十余岁的人。
而郑森是福建水师少帅,二十出头,正是刚刚出道,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还带着青年人那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特质。
高衡走上前便率先抱拳开口道“久闻少帅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勃发。”
郑森对于高衡对自己如此有好感显得有些奇怪,他倒是要找机会问问,高衡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又为何要特地给自己写信的。
郑森也立即抱拳回礼道“不敢,不敢,在福建时便听闻将军大名,兴华军重创东印度公司,很是为华夏子民出了口气,将军练兵有方,麾下将士能战敢战,此乃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两人互相寒暄吹捧了一番,高衡这才话锋一转道“郑总兵一向可好?”
郑森答道“家父身体康健,正是当打之年,多谢高将军问候。此次前来,也是家父的意思,想结交高将军这种天下豪杰。”
高衡笑了笑,“呵呵,正是正是,我兴华军想要发展,总困在安南这一亩三分地可不行,海路畅通实属必要之举,所以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福建水师支持,行个方便,你我二人年纪相仿,沟通起来应该方便一些。”
这不过是高衡的托辞,他写信给郑森可没这么多想法,就是抱着一种粉丝见偶像的心态,但是真的见到了偶像,他心中的那种激动又消失不见了。毕竟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特种兵班长,而是统兵过万,麾下民众数十万的一方诸侯。而此时的郑森,还不过只是郑芝龙的儿子,并不是课本上的国姓爷,有了上位者心态的高衡,内心已经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