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响。不过这一下,也让景昭大吃一惊,“这将军,在下看到火花了,没有火绳,如何点火”高衡道:“原理很简单,我曾经也听说过这种火铳,这叫簧轮铳,是自生火铳的一种。”“自生火铳从名字上看,是自己能生火的铳,可是火铳没有火绳,如何能自己生火”景昭道。高衡道:“很简单,打火石你见过吧。”高衡的话一出口,景昭立刻恍然大悟,打火石他当然见过,走南闯北跑生意的人,若是没有火折子的情况下,就会带火石,野外取暖的时候,弄一些干草,下面堆放木柴,火石撞击点燃干草,就可以生火了。“将军,您是说,这铳用火石生火”景昭惊讶道。“不错,一点就通,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铁匠铺那边看看,那里不是有几个会修理火铳的工匠吗,兴许他们能有些想法。”高衡拉着景昭就来到了工匠铺。这些天工匠铺的繁忙程度一点不输军营,武器铠甲的修补工作就是个重活,他们的工匠就这么多,全力以赴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高衡一来到工匠铺,就立刻跑到最里面一间屋子,这是修理火铳的地方,三个工匠正在里面叮叮当当,敲敲打打。“他娘的,这安南人的手艺不行啊,铳管不是一条直线,这哪里能打中人。什么狗屁玩意。”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骂人的声音。景昭有些尴尬,这人他认识,叫程平,原先在广州军械局干过,后来想出海挣大钱,正好安南这边郑阮开战,郑氏需要手艺人,他便暂时去了谅山府的军械所,跟很多工匠一起,负责给安南军修理和仿制火铳,这次出了这档子事,他作为华族侨民,自然也跑不掉,被关到集中营来了,得到解救之后,便在城内的工匠铺先干着。此人技术不错,就是平日里嗓门大,爱骂人,脾气有些臭。也不能怪他,跟他一起来安南的胞弟被安南人所杀,他心中愤恨无处排解,性格有些古怪也是正常。高衡直接推门进去,程平头也不回道:“没看见我们在忙吗别催了别催了,一天催多少遍,你们这些当兵的把老子当牛马啊。”“程师傅,我不是来催你的,是想来请教你一个问题。”高衡笑道。程平一边回头,一边道:“老子这么忙,哪里有时。啊!这,将军!”程平愣在当场,脸涨得通红,他哪里知道,跟他说话的人竟然是高衡。高衡现在在侨民中威望极高,别的不说,高衡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程平这么一嗓子,其他几个工匠都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搓手,程平方才骂人的话,大家可都是听见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工匠道:“将军,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没有恶意,还请将军宽宏大量,不要跟他计较。”程平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话来。高衡摆摆手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本将怎么可能放在心上,诸位这些天都辛苦了,等忙完这一阵,本将一定论功行赏。近日来打扰大家干活,实在是有个事情想请教,你们看看这个。”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了簧轮铳,递给了众人。“嚯!”几人凑上去一看,就发出一阵惊呼,程平更是爱不释手,抚摸了好多遍。“自生火铳,这可是佛郎机人最新的好东西啊。”程平喃喃自语道。高衡道:“怎么,你认识”程平道:“认识,这铳上写着郑祚二字,肯定是他私人收藏,所以才如此精美,小人倒是见过低级一些的簧轮铳,那还是在广州的时候,佛郎机人来广州,我在他们的军官身上见过,没这个精美,但原理一样。”高衡问道:“你具体说说看这铳。”程平道:“这铳又叫自生火铳,原理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用这簧轮来摩擦夹片中的火石,您看,就是这里。”他指了指铳身上一个部位,确实有一个小夹片,里面夹着一小段圆柱状的火石。“簧轮粗糙,一摩擦火石,自然就打出火了,然后点燃药锅中的引药,自然就能击发了。其实跟火绳铳最大的不同就是火绳需要点火,保持火绳燃烧,相当于一个固定火源,才能大伙,但是自生火铳不需要,随时都能打着,使用起来方便多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