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声哀求:“小芽,云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别跟念初说看见我了,只要她过的好就行,我不想以后成为她的累赘,妨碍她的家庭。”
作为受害者,云姑是很自私,不过作为母亲,她很无私。
周芽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云姑又说:“如果念初以为有什么事,小芽你能偷偷告诉我吗?”
周芽并不想跟云姑再有过多的联系,刚好余光看见周辕的车停在了路边,忙跟云姑辞别,“接我的车到了,云姑,我先走了。”
见周芽没答应,云姑失落地站在路边,深深叹了口气。
周芽上车后,瞥见大佬脸色不太好,问他:“怎么了?”
“你理她干什么?”
周芽:“我是刚好撞见她,跟她打了声招呼。”
“这种人,你看见了就应该躲远点,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当街给你下跪,是不是有事求你?”
周芽:“她只是让我别把她的情况告诉沈念初。你别把人心想的那么坏。”
周辕诧异:“我把人心想的太坏?她是好人吗?如果我是法官,我就判她枪毙。她的所作所为跟人贩子有什么不同?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这太过睚眦必报了,你能不能心态平和一点啊。”
女朋友说他睚眦必报,他侧目看着她。
周芽委屈了:“我就说你一句,你是不是也要报复我?”
大佬被女朋友给憋住了,这脑回路,是不是今天跟唐甜馨一起吃饭,被传染了。
他决定不说话,免得说多错多。
两人僵持了一路互相不理睬,周芽越想越委屈,不过跟云姑打了声招呼,她自问也没做错什么呀。
到了沈家门口,周芽下车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大佬深刻反思,他今天做错什么了?他没做错什么呀。
难道他们这就是所谓的三观不合?大佬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周芽回到家,妈妈方幼君正在偏厅跟舅妈聊天,周芽暗自整理好情绪,才进去打招呼。
跟妈妈和舅妈闲聊了一会儿,周芽借口换衣服,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房间里窗帘紧闭,空气有些翳闷,她换好衣服,躺在沙发上发呆。
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没有人找她。
她重重舒了口气,起身拉开窗帘,下意识往院门口看去,门口空空如也,周辕这没心肝的家伙早就走了。
等她下楼来,保姆张妈张罗着准备开饭。
“爸爸回来了吗?”
“回来了。”
周芽走去偏厅,发现舅妈已经走了。
裁缝铺的吴老师傅正在给沈昉量身定做衣服,方幼君在看布料本子,她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是吴师傅的女儿。
沈昉每年回来海安都会让老吴家上门量身做衣服。
方幼君看女儿进来,笑道:“小芽,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布料和款式,跟妈妈一起选做一套旗袍。”
说完她又对裁缝铺老板娘说:“去年你们给她做的旗袍,特别好看。”
老板娘很会说话:“主要是人长得好看。”
方幼君点头笑了笑,“长得像她姑姑。”
“是啊,沈晴以前可是我们班的班花。”裁缝铺老板娘是周芽姑姑的同学。
听着她们闲谈,周芽没心思选布料,她还在想着跟周辕闹别扭的事。
这边吴师傅量好尺寸,方幼君也选好了布料,送走客人,张妈催请吃晚饭。
餐桌上,只有一家三口。
喝着汤,沈昉问女儿:“我听你妈妈说,你辞职了?”
周芽听爸爸的语气好像不太高兴,忙轻描淡写道:“下周交接完工作就不去了。”
“辞职换一份工作没什么。不过你这贸然下海经商,而且所涉经营范围是爸